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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炼金术师-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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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别墅不小，但接二连三的增加房客，也让这个一贯安静的家变得稍微热闹些。
例如美杜莎喜欢看书，同时还喜欢喝点小酒，所以抱着一本世界通史端着两个白瓷小瓶就大咧咧地坐到庭院外廊看书，别墅内24小时维持的领域让她十分欢喜地摘下眼罩，露出浅紫色的眼睛。
又例如不战斗的源赖光，简直像一个母爱泛滥的又愧疚心爆表的母亲，整天腻着巫净姐妹俩，宠溺得不得了。
又例如阿塔兰忒，唔~~~这个算了。
楚辞忽略正在玩橡皮球并且试图将球扔到空中闭着眼睛用微弱箭气射中的小猫咪，看向另外一边。
娘闪闪又是一脸欠扁的傲娇和狂狷，不过性格如此，楚辞也不想多说，反正只要她最后按照计划做，其他的也无所谓。
美狄亚倒是个好相处的性子，竟然主动跟着苍崎橙子去下厨，也不知道她会做出怎样的晚餐。
在楚辞面前，间桐雁夜关怀着小樱，毕竟雁夜常年去时钟塔进修并主持魔术开发项目，难得有时间关心昔日爱人的女儿，而爱丽丝菲尔抱着伊莉雅坐在膝盖上，一边支支吾吾回答着伊莉雅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一边有一眼没一眼偷瞧间桐雁夜。
这就是间桐雁夜为什么会跟过来的原因了，卫宫切嗣的表情大概就跟宝宝一样，颇有种破罐子摔破的冲动。
间桐雁夜是魔术师，不是魔法使，卫宫切嗣以前是魔术师杀手，现在恐怕更恐怖，他还不想死。
“问清楚了。”薇兰很快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堆打印资料，分成两份交给楚辞和间桐雁夜“恐怕要让你失望，除了第一届圣杯是羽斯缇萨自我牺牲成就圣杯外，第二届第三届圣杯战争采用的都是塑型制造法圣杯，并没有采用爱丽丝菲尔这样的自律型圣杯容器。”
楚辞和间桐雁夜接过资料后飞快翻阅，不时停留在某些地方琢磨分析，偌大的客厅里除了阿塔兰忒箭气咻咻的声音，也就剩下平缓的呼吸声。
良久，楚辞翻到最后一页，闭上眼睛，沉吟片刻，方才缓缓开口。
“我想我应该明白了，这件事很好理解，圣杯的降世代表以太的献祭和足以打开根源通道的魔力，魔力我们看到了，就是英灵召唤，以太我们也看到了，战败英灵以太化构成圣杯，那么容器的灵魂呢？”
“唔~~~难道不是消。。。等等，这里面有问题。”间桐雁夜陷入沉思，他也看完了，隐约间好像把握住了什么，但又像隔了一层纸，看不清摸不透。
楚辞微微提示：“灵魂没有凭依很快便会消散，除非拥有天然魔力滋润，但这样又容易变成地缚灵。”
“我明白了。”间桐雁夜恍然大悟，“冬之圣女自我牺牲，以第三法打开通往根源的通道，但她并未死亡，因为她牺牲的仅仅是她体内的第三法，而不是她的灵魂。因此在圣杯降世的时候，她应该。。。她应该！！！”
间桐雁夜越说越兴奋，最后露出一丝惊骇。
“没错，她就在通道中，她是最接近根源的存在，可她却只能永远存活在根源通道中，触碰根源，则魂飞魄散，离开通道，也是魂飞魄散，她就像一个扎根在根源通道的‘地缚灵’，不仅是她，还有爱丽丝菲尔。现在看来，我主持的大圣杯仪式抽空根源通道所有的魔力，以至于依靠魔力滋润存活的羽斯缇萨和爱丽丝菲尔不得不跟着出现，正好赶上阿赖耶利用‘爱丽丝菲尔’这具圣杯容器降临，碰巧回到了她们应该呆的地方。”
楚辞总算将一切解释的明明白白，看似平淡的过程，每一个步骤都凶险万分，不管是哪一环出现问题，两个灵魂都会因此消散，从这个世界抹去所有痕迹。
“很幸运。”
这是楚辞的评价。
62世界与规则
“成为我的消耗品或者死！”
找出爱丽丝菲尔身上异状原因后，场内气氛顿时一变，楚辞冷冽的目光直接盯住卫宫切嗣。
“你以为我会害怕死亡吗？”
卫宫切嗣并不畏惧，直视楚辞的双眼。
楚辞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要是卫宫切嗣会害怕，他才意外，所以他的意思是。。。
“死的是她。”修长的手指指向伊莉雅。
卫宫切嗣从沙发上跳起来，燧发枪入手，黑黝黝的枪口对准楚辞：“你敢？！！”
在场的人除了美狄亚略略有点小担心，其他人该做什么做什么，就像卫宫切嗣拿的是玩具枪一样。
“放下枪！”
楚辞无视那柄名为‘切割者’的魔枪，眼睛里不带一点温度，声音里充满笃定和掌控力：“我给你三秒钟。”
“三。”
“二。”
“y~~”“如你所愿。”
卫宫切嗣仿佛被抽干了精气神，颓废地坐回原位，燧发枪已经扔到地上。
消耗品这种东西，越多越好，毕竟楚辞只是一个人。
这一届圣杯战争的平均水平远超任何一届，所有servant中或许卫宫切嗣就是最烂的，在近十名servant游离于自己的掌控外时，如果楚辞露出攻击其中一名servant的意图，恐怕会直接迎来所有servant的围攻。
这倒不是楚辞怕，别忘了，他的目标就是让十五名servant围攻自己，在战斗中彻底踏出那一步。
他烦恼的高度已经超过英灵之间的战斗，升华到圣杯战争之上，目光已经投到了根源。
根源之涡，是一切的“因”，各种现象起始之处，世界万事万物的根本因果与法则。由于只要有“因”就能产生“果”，因此以存在来说，这即是“究极的知识”。
这是型月世界魔术师对根源的研究结果。
换成楚辞的角度来讲，根源便是一个世界的本质规则。
踏入圣阶、逐渐摸索靠近大创造术的楚辞已经模糊地推绎出那扇大门背后的多姿多彩。
首先是规则，什么是规则？规则就是既定！
不需要像龙傲天一样看看日升日落看看小溪流水看看风云变幻才能领悟，也不需要太多复杂的原理，它就在那里，你推绎出来了，看到了，懂了，掌握了，它就是你的。
大道至简！
假设在诸天万界外的虚空制造出一个空白空间，很好，这很简单，但凡一个拥有领域的强者都能撕裂出一个个空白空间。
这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仅仅拥有纯粹的空间感，上下左右前后远近，这是空间。
然后就是时间，时间长河从诸天万界的最顶端发源，流往乱界虚空，不快不慢，永不逆转。
紧接着是物质，既然拥有空间了，物质自然能够存在于里面，物质由一个个粒子组成，构成粒子的力量迸发出来，便是能量。
最后呢？
还是一个空荡荡的死寂的空间，任由他人涂抹色彩。
但如果你往里面填充了一条规则，例如生命，让这个空间出现生命，例如精神，让这个空间出现灵魂，例如重力，三十倍的重力，然后是寿命，里面的存在可以生存三百年，紧接着是融合，物种的大融合，长着尾巴的人类，顶着大门牙的兔耳人，生活在电流里的夸克精灵，或者提倡环保的树人。。。
天晓得繁衍生息几百万年后会不会出现超级赛亚人？
紧接着填充限制，例如限制生命不允许蕴含太多能量，限制自然孕育超凡生命，限制元素流动，限制寿命。
一条条规则交织密布，再过几百万年，会不会又变成另外一个样子？
这就是根源，代表所有规则的世界本源。
它不强大，不晦涩，没有毁天灭地的威能，但它就是一切。
世界内部是绝对不允许类似小说里龙傲天那种破坏游戏规则的东西存在，那些小说里所说的什么诸如‘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这种话，俨然就是扯淡。
当其中一条规则被破坏，整个世界的基础原则就会像穿了个洞的堤坝，或者密密麻麻的多米诺骨牌，开始崩溃，陷入无序，最后这个处于无数平行世界中的一个就会被湮灭掉。
世界毁灭，变成乱界虚空的一部分。
所以型月世界自古以来所有到达根源之涡的魔术师会被干掉，连一夸克灵魂粒子都没有留下就是这个原因。
根源要保护自己。
同样的道理，楚辞就算成了圣，也不会去触碰根源之涡，因为根源本身就是最大的规则体，附近规则分布最为严密，几乎就像一个无魔空间，不论是谁靠近都没用，白原这样的半神来了也只能当弱鸡。
接着是圣者，什么是圣者？
行走在诸天万界，能够构建地上神国的存在便是圣者，按照界内升两阶的原则来算，也可以称为神祇。
圣者不管到了那个世界，力量都不会遭受压制，就算那个世界规则严密、灭法灭魔，也能利用规则之力构建出一个洞天福地，战力不损。
到了圣阶，主神空间那些条条例例再也约束不住圣者，他们的等级并不森严，掌握了十几条规则登圣的存在是圣者，掌握了几百条规则登圣的猛人也是圣者。
但两者之间的差距并不显赫，对决起来双方基本要看圣之下的能力谁克谁，规则对撞后果很严重（详情参照未成圣的楚辞和变相怪杰），基本上圣者之间不会硬怼。
因为规则不是力量。
是的，口头上‘规则之力’‘规则之力’的叫着，但规则真的不代表力量。
掌握平行世界的泽尔里奇扛不住一颗东风31导弹，能够让时间停止的楚辞硬怼十颗五千万吨当量的核/弹也要死。
但如果从科学角度来看，十颗五千万吨当量的核/弹别说轰开空间壁垒链接平行世界，再来一百颗都不可能，而一百万颗释放出来的能量也绝对别想让一个世界时间停止半秒钟。
可楚辞可以停止整整十秒！
这就是规则，直接作用于世界，却没有任何明面上的强大。
“那家伙还没走吧。”
楚辞看着一屋子的英灵，心里突然想起一张厌恶的脸。
“他应该也搜集了不少英灵，等待与我对决。”
63决战前夜
爱丽丝菲尔突兀出现和消失，仅仅是圣杯战争中不起眼的小波澜，很快就成为一宗都市怪谈被放到网络上引发打假斗士的争论。
两天后。
“saber和Archer都不愿意加入我们吗？”
封闭的密室，空气浑浊闷热到令人难受，明亮的灯光下，围坐着一圈御主和从者，有远坂凛、巴泽特、卡莲、言峰士郎这种年轻一代，也有奈杰尔·塞沃德、神父桑格雷德·法恩这种成名已久的魔术师及代行者，再加上各自背后的团队、支援者，以及最重要的从者，一支实力雄厚的联盟初现雏形。
正如楚辞所料，但他为了爱丽丝菲尔亲自出面给予其他master巨大的压力，这份压力也会转变成他们合作的推动力，联盟过程比言峰绮礼一开始预计的还要顺利，只是在saber莫德雷德和Archer织田信长两位英灵上遭到挫折。
“既然不愿意加入，那我们就提前铲除她们！”
言峰绮礼看向发言的对象，略带惊讶，因为说出如此暴戾血腥言语的人，竟然是远坂凛。
言峰士郎缓缓开口，直接反对远坂凛的提议：“不，这样做只会把我们带入毁灭。saber暂且不说，Archer织田信长掌控半个冬木市，身后还有一整座陆军基地，又是日本官方对圣杯战争的一次介入，如果我们联手攻伐Archer，只会得罪官方，让我们在这座城市寸步难行。”
远坂凛前倾身子，两眼直视：“我们有六位servant！”
言峰士郎不紧不慢道：“然则那个男人可以同时击败九位servant级存在。”
“这跟我们讨伐saber和Archer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
桑格雷德·法恩微笑着摇头，心里不油然浮起几分嗟悔，早知道联盟这么不成熟，就不该加入，现在看来，如果自己提出要走，恐怕第一个就会被干掉吧？
见其他人被自己的话吸引住，桑格雷德顿了顿：“我不知道前几次圣杯战争的内容如何，但既然圣杯战争的形式已经发生变化，那么用任何可能的方式来揣测也不为过。我认为这次圣杯战争没有试探，没有小规模交手，一击必中才是主旋律。”
别看桑格雷德长得削瘦干枯，轮实战能力，全场非从者中也只有言峰绮礼只能在他手下走过几招，嗯没错，几招后言峰绮礼就要死。他是真正的杀人鬼，毫无人性，双手的血腥味浓重到连红衣主教都无法庇护他，要不是圣杯战争需要，他早已被圣堂教会处决。
这样经验丰富的家伙一开口，其他人也觉得大致上没问题。
巴泽特替某些还挺不明白的人解释第二遍：“魔术师之间的战争与表世界相反，人数越少，所能采取的策略越多，人数越多，留下的周转越少。这是只有一个人胜利的战争，逐个击破、驱虎吞狼、欺软怕硬之类的战术没有任何效果，互相厮杀最后面对一座不可撼动的大山这样的结局也非我们所愿意看到的，所以需要联盟，不管是我们的联盟，还是那个男人的收集。。。”
“废话那么多干嘛？我不是跟你们说了那个家伙的目的，他要成圣，按照你们的说法就是成为抑制力级别的生命，你们不需要想太多，直接集齐所有英灵一波A上去就行。”
变相怪杰还是那样吊儿郎当，不走寻常路，拎着一支白兰地挂在天花板的吊灯上，不耐烦的插嘴。
“相信我，只要你们这么做了，不仅那个家伙不会生气，反而会很开心的让他自己那边的英灵跟着围攻自己。”
远坂凛抬起头，眼里满是质疑：“你以为他是疯子吗？”
……
“联合攻击？决战？”
织田信长立身海滨，身后是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取名为‘安土（AZUTI）’，即‘安镇本土’，是日本陆军依照织田信长的期望，重新设计开发成堪称飞行要塞的超兵器，附魔后更是成为空战堡垒般的天空礼装，主体长576m，上下五层79m，武装方面装备了36门50mm榴弹炮，最大可以搭载50T的炸弹，发动机方面搭载了10发敷岛HA53空冷式4列魔石型36气筒（串联2台HA219复列魔石型18气筒）7。8000马力（39500Kw），全舰宝具化，时速100公里，极限速度150公里，这样庞大的空中堡垒，再配合织田信长的技能‘天下布武·革新’，除了魔改版的大天使号，恐怕也没啥能击落它。
“真是可笑，区区一个男人，竟然要九名servant联手，这是耻辱。”
“爱来来，不来拉倒。”负责传讯的使魔估计是没打算回收了，直接硬邦邦顶嘴。
“哈哈，可笑，吾等着看你们的表演。”
同样的传讯不仅莫德雷德有一封，楚辞这边也收到一封，堪称坦荡。
“今夜决战？果然直接。”
楚辞一挥手干掉那只使魔后，转头就把玛尔达放掉。
这两天楚辞并没有虐待玛尔达，反而好吃好喝招待她，在楚辞的领域里，无法展开宝具的玛尔达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自由，但只要她有逃跑的迹象，立刻会被那个看似温柔的源赖光妈妈抓回去打屁股。
玛尔达不想被羞辱，所以尝试了几次后果断放弃，结果楚辞反而想要放了她。
“你走吧。”
玛尔达有些迷糊，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楚辞的脸：“你说什么？”
“我说放你走啊，难道还要在我这里赖吃赖喝。决战将近，跟我这个敌人相处太久可不是好事。”
楚辞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摆摆手，大门都敞开了，想往哪里走都行。
“你到底想要想干嘛？”
“局势已经很明显，所有英灵已经集结，准备讨伐我这个大魔王，到时候别忘了使用令咒，你可不是贞德那种古板的家伙，这句话可是你说的。”
“十四。。。不，如果按你说的愿意放了我，那就是十五位英灵联手攻击，没有人能从我们手中逃走。”
“那就是我的问题了。”楚辞平静面对，冷静的模样很快就感染了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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