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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万万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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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我见过你。」那飞扬的眉、性格的五官、倔傲的气势,及丰富又吸引人的肢体动作,在在翻搅著她的记忆;是在哪里看过呢?她一时记不起来。

他不悦地放下咖啡杯。「你若没其他话好说,我走了。」原来她真是个蛇蝎美人,白白糟蹋了那双美丽的眼。他推开椅子准备走人。

「唉!」她适时发出一记长喟;叹声如丝如缕,编结成网、笼罩向他。

程闻人的双脚莫名被绊住了。

「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明明只是很单纯的一句话,但一经由她的嘴巴说出,硬是充满一股无以言喻的魅惑氛围。

他情不自禁地又回到座位上,竖耳静听她悠然如风的叙述。

「那天,我陪总经理到『月之俱乐部』应酬结束後,总经理送客户回饭店,我则在门口等计程车,一个男人走过来向我问路;他非常友善,我们聊了几句,挺投机的,便互换了名片,後来更试著交往。」话到一个段落,她伸舌舔了舔乾涩的唇。

程闻人望著她嫣红的舌尖刷过唇缘,无端端一阵战栗击中心窝。

「今天正好是我和他认识届满一个月的日子。」她续道。「他说想到月之俱乐部庆祝,但那里是会员制的,平常人不得进入;我请他更改地点,可他不愿意,没办法,我只得请求总经理代我们订位。总经理很好心,不仅为我们订了一间大包厢,还另外附赠一份情人套餐。」

「那可真是恭喜你有个浪漫的夜晚啊!」搞了半天,原来是他们小情人间的问题,枉费他这麽认真在听,真是够了。

「但它一点儿也不浪漫,相反地,可怕极了。」她的声音更低了些,柔媚的语调可以「勾魂慑魄」四字来形容。

他飞散的神思不知不觉间又被提回来了。

「月之俱乐部的包厢是各自独立的,像小木屋那样,依不同的需求布置成不同的样式。今晚我们用餐的包厢取名叫作『玻璃屋』,是以特殊玻璃搭建的,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却可以看到外面。我记得那是上第二道菜时发生的事,我偶然往外一瞧,却看见另一头取名作『空中楼阁』的一楝高架木屋,正有两个人在里头打架,其中一人突然抽出刀子砍了另一人,我吓了一跳,急忙报警,又请来俱乐部经理一同过去查看。」

「你……被卷进一桩谋杀案?」天哪!小鬼这个麻烦可给他惹大了。

「是谋杀案吗?」她黛眉颦蹙。「但问题是,当我和经理进入事发现场时,里头根本没人,更遑论尸体了。」

「被收拾过了?」

「不可能!从我目睹凶案发生、到陪同经理进入『空中楼阁』查看,前後不过相隔七、八分钟,再怎麽收拾也有限度;况且警察到达後也做了血迹测试,却什麽也没发现。」

程闻人沈吟片刻,疑惑地看著她。

「你怀疑是我眼花了?」她苦笑。「有关这点我也想过;因此在警察放弃搜寻後,我老实向大家道了歉,最後经理便送我回『玻璃屋』去。」

「那不就没事了?」幸好事情不算太复杂,谢天谢地。

「麻烦现在才开始。」她一句话打破他的梦想。「当我和经理回到『玻璃屋』时,打开门一看,遍地鲜血、触目惊心,与我约会的那名男子早已不见踪影。」

他倒抽口气,注视她的眼神转趋警戒。

「我没有精神病,请你相信我。」

喝醉酒的人也常说他们没醉,但问题是,这种话可以信任吗?起码程闻人是不信的。

「唉!」她幽幽一叹。「当时,在场所有的人就是以你此刻的眼神看著我,不管我如何解释,甚至提议到医院做精神鉴定,也没人肯相信我。」

「所以你就逃了?」而这更增加了她的嫌疑。「你怎麽不跟他们去警局?只要事情不是你做的,我相信警察会还你一个公道。」

「我也不想逃啊!可当我准备随警察回警局时,隔壁包厢突然冲出五、六名大汉,举起拳头就想揍我,我是不想被打才跑的。」尤其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名危险的疯婆子,根本没人愿意救她,不跑,难道等著被打死?

「无缘无故地,人家干麽打你?」

「这答案我也很想知道。」

「你就没想过是不是自己得罪了谁,或者做了什麽事与人结仇?」她的没神经让他拳头发痒,好想找个人体沙包来磨磨。

「哎,人生在世,怎麽可能讨得所有人的欢心?一定有某些人特别喜欢你、某些人非常厌恶你;这种事是说不得准的。」她一派的云淡风清。

「你……」他头疼地按著太阳穴,不懂这明明是她的问题,为何她一点也不紧张,反而是他在替她操烦。「总有个头绪吧?」

「硬要说头绪的话……」她搔搔头,笑得像个天真的孩子。「我的恋爱运一向不好,只要一交男朋友就会倒大楣。」

这是什麽答案?他心中莫名火起。「你可不可以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啊!不过……」她无奈望向咖啡厅门口。「恐怕来不及了。」

「什麽?」他没听清楚。

莫晴指著正由大门方向往此处移动的人群。「追兵到了。」

「啊!」他诧异一回首。「为什麽……」

话到一半,服务生一箭步冲到警察面前,指著他和莫晴大喊。「电视上照出来的杀人凶手就在那里!」顿时,所有的问题都有了答案。

「原来我被通缉了。」说著,她轻扬唇角,露出一抹迷离的浅笑。

见她反应如此,他心里头开始焦躁,不耐地攒起眉。「你怎麽能够这麽平静?」不疾不徐、不怒也不喜,彷佛眼下的事情与她毫无关系。

她不是被冤枉的吗?为何不生气?假设她根本犯了案,又怎麽会不担心被定罪?除非她真的疯了——第二章她是疯子吗?

常常有人说她脑袋有问题,虽然莫晴从未承认,不过也没否认就是了。

她不认为自己的言行举止有什麽不对,本来嘛!一样米养百样人,世上既有千千万万个人、当然就有千千万万种个性,岂能要求每个人面对同样事件都产生相同反应?

她不过是忠於自己的想法,顺势表现於外罢了!程闻人实在不必用那种怪异的眼光看她,很伤人耶!

「程先生,谢谢你愿意听我解释,但事情都到这地步了,我想我还是跟他们走吧!」

程闻人看著她起身、走向武装戒备的警察。她窈窕的身躯在昏黄的灯光下轻盈地移动著,合宜且守礼,实在看不出有半丝癫狂的样子。

「我陪你一起去解释。」控制不住地,他开了口。

她诧异地回眸望向他,以为他不会信任她的,没想到……喜悦溢上心头的同时,她唇畔勾起一抹像是安心的浅笑。

原来她也是会怕的!这反应总算正常了些。他跨前几大步走向她,挽起她的手、与她并肩走向员警们。

「对不起,警察先生,因为这其中有些误会,所以我们打算请律师,在律师到达前……」

「就是这个女人害小姐失踪的。」不给程闻人说完话的机会,先前吓得莫晴仓皇而逃的大汉们,再度突破警察的包围网、高扬拳头冲过来。

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以为这次肯定要挨揍了,莫晴认命地闭上眼,等著承受疼痛,但……「慢著!」程闻人举臂为她挡住一记攻击。「有话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只要她交出佟小姐,就什麽事也没有了。」

「佟小姐,她又是谁啊?」这不是一桩乌龙谋杀案吗?怎地又忽然冒出一个失踪的佟小姐?而更离谱的是,众员警居然无视大汉的恶行,放任他们为所欲为?!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麽要跑了吧?」莫晴躲在程闻人背後,细声说道。

没道理、实在太没道理了!覆还苣忝鞘撬蛉俗芨糜懈隼碛砂桑俊故绿荼涞锰肫祝贸涛湃硕疾唤盎鹆恕?

「小子,不想死的话,就把你身後的女人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众大汉杀气腾腾。

程闻人只感到啼笑皆非。

「警察先生,你们就眼睁睁地看著这些人放话威胁、欺负一名弱质女流?」他问,却只得到众人一致的装聋作哑。

这世界颠倒了吗?竟有人能肆无忌惮地在警察面前逞凶斗狠?公权力何在?

「我要求请律师,在律师到达前,我们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也不接受威胁。」程闻人火大了。

「小子,找死。」大汉们才不将程闻人放在眼里,一心一意只想捉莫晴。

「当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时候,你不认为逃跑才是上上之策吗?」莫晴附在程闻人耳畔细语道。

「逃跑可以解决问题吗?」他回首送她一记白眼。

「硬碰硬只会落到玉石俱焚的下常」况且她不以为他的双拳敌得过对方八、九……十二只手掌。

「哼,我倒想看看,咱们伟大的人民保母要如何处理这场斗殴事件?」他挺身迎向攻击。

「唉!明知这场仗我们输定了,又何必逞强?」她轻叹,比他更快一步踢翻身旁的桌椅、挡住大汉们的拳脚。

「没试过就放弃是懦夫的行为。」而他身为一名魔术师更是要时时挑战不可能的事。

「随便你!」她一边抓起周遭的花瓶、摆饰扔向步步进逼的大汉,一边小心翼翼退向最近一扇窗户。「论到动手脚,我一定输,所以我不玩了;你呢?要不要一起走?」

「莫晴!」这个胆小鬼!气死他了。「我不管你了!」男子汉大丈夫,他绝不做只夹著尾巴逃的笨狗。

「拜拜!」她还有闲情逸致跟他道再见。

他在拳风脚雨中抽空怒瞪她,她已经退到窗户边了,只差一步便可逃之夭夭,但……「小心。」那些凶恶的大汉也不是省油的灯,一开始时,虽被她扔东西搞得手忙脚乱,但几回下来,摸熟她的攻击路线後,便开始反击了。

「哇!」她一不注意被揪住了衣领。「放手!」她快不能呼吸了。

「可恶!」无法见死不救是他最大的弱点,因此只有违背誓言当只缩头乌龟了。

程闻人飞出一脚踢倒缠住他的大汉,一箭步冲向莫晴所在的位置。

「低头。」他喊。

「唔!」她听话地照做。

瞬间,一阵旋风掠过她头顶,她听见身後传来一记闷哼,然後紧揪她衣领的大汉就被踢飞出去了。

「走!」同时,程闻人抱住她、转身、翻滚,两人旋成一个圆撞向玻璃窗。

咔啦!一声巨响後,他们破窗而出,在马路上滚了好几圈。

「快追,千万别让他们跑了。」见情势不妙,众大汉都慌了。

程闻人拉著莫晴起身。「怎麽样?还可以跑吗?」他问,眼角馀光却与一名警察对了个正著。

那警察对他眨了眨眼,随即,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那群无视大汉对他们动粗的警察,竟有意无意地堵在咖啡厅门口,为他们争取逃跑的时间。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警察跟那些大汉不是一夥儿的吗?怎麽……起内讧了?

「啊!」莫晴突然在他耳边惊喊。「我知道在哪里见过你了。星期三的报纸第三版,你是那个受邀回国表演、不久前才获得世界魔术大赛冠军的华人魔术师,程闻人!」她记得非常清楚,因为他在报上的那张照片满脸鲜血,据说是表演时不小心撞伤的,但他仍坚持表演到最後,结果谢完幕他就直接被送进医院里了。当时她心里就在想,这男人八成拥有非常人的意志力,如今亲眼目睹,他锐利如鹰的黑瞳更印证了她的想法。

现在是讨论他身分的时候吗?程闻人真是被她打败了。

「快跑啦!」没好气地,他拖著她步上逃亡之旅。

莫晴抬头上望那闪著霓虹灯的招牌——瞳PUB。

「这里该不会就是武应的家吧?」

「正确的说法是,武应的姊夫开的店。」程闻人边说、边推著她。「快走啊!」

她摇头。「这样好吗?误会好像越搞越大了,我怕会连累里头的人。」

「当初你要求我听你解释的时候,怎不怕连累我?」最冤枉的人是他好不好?

「我有给过你选择的机会啊!在咖啡厅的时候,我本来要自己走的,可你自愿跟过来,那就没办法啦!」

听听她的话,多没良心呀!程闻人气结。「对,是我多事,所以我决定把你还给第一个捡到你的小鬼。」

她说的都是事实啊!他在气恼什麽?真搞不懂这面目多变的男人在想什麽。

「我说过了,我不想连累武应和他的家人,我不要进去。」她推开他。「我要走了,你最好也别再跟我一起,免得受我牵连,再见。」

「慢著。」他拖住她欲离的身子。「你要去哪里?」

她歪著头想了一下。「我想今晚就先找家汽车旅馆暂住一宿,其他的事等天亮後再说。」也许还得请团保镖和律师,以免在误会澄清前,就被那群恶霸打死。

「万一被捉住呢?」

「那就没办法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嘛!

「老板会有办法帮你。」

她愣了下。「为什麽你们都对这家PUB的老板深具信心?」难道那老板拥有什麽超能力不成?

「我以为读北部大学的学生多少都听过老板的事。」

「对不起,我的求学生涯是在日本度过的。」还是那所最古老的新娘学校,不传知识,只授烹饪、裁缝、插花、茶道……等各项传统女子必备之技能。

「那难怪你不知道了。」他抬头看著头顶上的招牌,似在回忆。「我也是在迎新会上听学长说的,台北市中心有一家瞳PUB,老板对离家学子非常照顾,任何时候只要学生们有困难,像是没钱吃饭、或者不晓得该如何填课表,想转系、要转学、找打工,甚至连得罪教授,成绩要被当了,老板都能想出办法帮忙。」

真的假的?听他把老板形容得像神一样!敢幻鸓UB老板竟有如此本事?」

「我不是说啦?老板对离家学子很照顾。」趁她听得入迷,他牵起她的手,带她走进PUB。「那些学生毕业後,在各行各业任职;其中,位居管理阶层者更不在少数,他们得了老板的恩惠,当然得有所回报。而有他们做後盾,老板还有什麽事是做不到的?」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那就是——老板绝非施恩不望报之人;吃他一口饭,得做牛做马来偿还。否则他堂堂一介大魔术师,岂会三更半夜被叫出来找人?因为老板命令不能违嘛!

「原来如此。」她会意地一颔首。「那麽……」

「嗨!程家小子,我就知道你最终也只能回到这里。」程闻人和莫晴一踏进PUB,一道调侃的声音就当面轰了过来,截断她的话。

程闻人一和吧台边的中年男子打上照面,才消的怒火又燃了起来。「老头,你家徒子徒孙是怎麽一回事?居然放任一群恶霸欺负一名弱质女流?」

别看这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一副邋遢样,他可是名警官学校的柔道教官,名唤司马臣,说全台半数警察皆出自他门下也不夸张。他在警界的恶势力几乎可与警政署长相比。

「弱质女流?」司马臣觑了莫晴一眼,戏谑的笑浮上唇角。「你真没眼光啊!程家小子。」

「你说什麽?」程闻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冲动。

「你不信?」司马臣望向莫晴。「莫大小姐,你有这麽容易被欺负吗?」据他所知,莫家女子向来以强悍闻名。

「应该没有。」莫晴摇头、微笑。「我很懂得自保之道。」

「嗟!」程闻人轻嗤一声。「一迳儿地逃跑就叫自保吗?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问题不解决,麻烦始终存在。」

「没慧根的小子,连这点禅机都参不透。」司马臣低声咕哝。

「少打哈哈!」程闻人不悦地怒哼。「老头,今晚的事我想你也略有耳闻,该怎麽解决,你说个办法出来吧!」他回台湾是有事情要做的,可没馀暇将所有时间都浪费在这桩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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