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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星下的情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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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时没有了。想到了我再让人通知你。”

他看看四下。说:“这里这么乱,不能住人,你先搬到主屋吧。”

“不必了。这里空房多的是,我随便挑一间就是了。”搬到主屋,只怕看守得更严。他该提防她一不小心刺杀了他吧。车钥匙在主屋,她会找机会。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虽然没错,但总得等大老虎不在洞穴里才好冒险。搬到主屋,虽然机会增多,但时时跟凶残的强大老虎同在一窟,只怕还没摸到虎子,就先被老虎一口咬了干净。

莲井深又点点头,没再多说。出去前,怪异的看她一眼,似乎要穿过她衣服,望进她身骨里头。

她冷不防打个寒颤。听见他说:

“非常的好,朱夏。你终于承认你是莲井朱夏。”

不!她想大喊起来。

她不是!

但她一言不发,沉默等他离远。

※※※

隔天,一台大电视搬进了陈朱夏房间里。换了一个十八、九岁模样沉默伶俐的女孩伺候她起居。厨房会差人问过她想吃些什么,特别为她张罗准备。服饰店的人带来一衣橱的衣服供她试穿挑选,她没兴趣,却表现得关注,又故意挑剔。她要的书籍也送来了,但连一本中文书也没有。可恶的莲井深,傲慢的家伙,她生气的拿起本书砸向墙壁。

门外的早纪冷冷看着。她怒瞪她一眼。这个早纪比松冈还难对付,老是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监视她一切。

愈想愈气,她又抓起本书,一阵冲动就要摔丢出去,蓦然顿一下。她看看手上的书,心里颓然叹口气,坐了下来。算了!跟书生气有什么用,索性翻了起来。

坐得有点累,她干脆躺下来,丢开书。边吃着零食边看电视,有一搭没一搭的笑着。

接下来几天,她都像这样,让人铺了被,侧躺着,边吃东西边看电视,偶尔翻翻书刊杂志,甚至看起漫画,边看边笑,过得好不悠闲。

然后,潮崎健通知她,她可以到健身房运动了。莲井深将主屋一间房间改装成健身房,各种健身器材一应俱全,够她流汗的了。

莲井深每天下午某个特定时间会在道场,她就挑那个时间过去健身房。刚上跑步机,跑不到五分钟,弓子走进去,长睫毛眨呀眨,不怎么有善意。

“你也来运动?”弓子穿了一件低胸洋装,不像来运动的。

“我这样像吗?”

“那你来干什么?”她睨睨弓子,不怎么客气。有一个早纪当门神已经够了,她实在不欢迎任何打扰。

“我随时想来就来,你别忘了,我可是这里的女主人!”弓子有些恼,傲慢的抬高下巴。

“这里的女主人,我看不只一个吧。”小小刺激弓子一下。

“你——”

果然,弓子气垮下脸皮,狠狠瞪她,指着她阴声说:

“你当真以为你是莲井家的小姐啊?!别做梦了!不过给你点甜头,你就抖起来了!”

莲井深为什么会看上弓子?看上她的青春美貌,这是自然的。因为是她被带进莲井家,所以跋扈了起来,她是弓子夫人,不是外头其中的一个女人。

“我怎么敢。我身上又没有你那么多毛,怎么抖得起来。”弓子不是好坏的人,她也想过也许能利用她,但松冈的事想了就教她寒颤。她摇摇头,希望弓子赶快走开。

“你——”弓子涨紫脸,“我告诉你,得罪了我,你别想有好日子过!”

跟弓子逞什么嘴皮呢?陈朱夏蓦然沉默下来。

弓子以为她怕了,得意说:“你别以为莲井深特地为你装修这间健身房,就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却忍不住哼一声,莲井深对她也没那么在意,却对这个身份卑下的女孩的要求照单至收。

实在真烦,陈朱夏一言不发,掉头走出去。

“站住!”弓子气急败坏,无法忍受如此被漠视。

陈朱夏不理她的叫嚷,一直往道场走去。她身后的早纪,居然开了金口,说:

“你要去哪里?”

“你不会看吗?”她冷哼一声。

“你又要去打扰先生?”早纪挡住她,语气甚为不满。“道场禁止任何人进去,先生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的。””

“我偏要去!”她推开早纪。

“我知道你想去告弓子夫人的状,对不对?”眼色一抹鄙夷。

陈朱夏猛刹住脚步,一阵怒气生,反笑起来。

“对!我高兴!怎么样!”

握紧了双拳朝道场冲过去。

“你不可以——”

“干什么?”早纪呼喝声还未止,道场外即有人拦住陈朱夏。

“莲井深在里面对吧?我要进去。”

那人大约四十出头,一身精悍,怀疑的睨睨她。

不知道莲井家养了多少这样的人。陈朱夏下意识皱眉。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搞“家臣”这种把戏。

“少爷正在练武,不得打扰。”像是知道她是谁,态度并没有太倨傲。

“练武有什么了不起!你让开!”她硬要闯进去。要闹,就闹得像一点。

“没有少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那人跟堵铜墙铁壁一样,任她怎么推也推不动。

早纪在一旁冷眼瞧着,满是嗤笑。

“你给我让开!”陈朱夏大声吼起来。手脚全被制住。

“让她进来,仲村。”里面传出低沉、十分有力量的声音。

“是的,少爷。”仲村一个命令一个动作,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或讶奇,表情文风不动。

早纪满脸愕然,随即敛去,保持沉默。

道场里,莲井深与潮崎健持剑相对。剑身泛着青冷的森光|Qī|shu|ωang|,一碰就会割伤似,不必太费心也看得出两人用的竟然都是真的剑。两人都穿着深色的剑道服,对峙着,挺立不动如山。

然后,潮崎健才慢慢收回剑。仔细看,他的额前有着细小的汗珠。

看样子,方才经过一段激烈的对试。

剑收挂在墙上后,莲井深才回头。尽管身穿着剑道服,但他全身泛扬的张力感却遮掩不住。随手一个动作,都显出经过长年锻练后的坚实挺拔充满存在感,不可忽视,而且具有强烈的体魄美感。

陈朱夏一时失神,待他锐利的精光射向她,她才猛然回神。痛恨自己那样的失态,她冷嘲说:

“我是不是要跪拜叩头感谢你的接见?”

莲井深不动如山,气势深沉,忽视她的嘲讽。“有什么事?”直接的,要把她吸敛进他沾满剑气的黑潭里。

“你应该知道什么事。我看那个早纪不顺眼,把她从我身边赶走!”

“不行。还有呢?”

“为什么不行?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莲井家主人吗?你一句话不就可以办到?!”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我不要天天对着那张讨厌的脸!你换一个人过来!”

“好让你像诱惑松冈一样再去诱惑他吗?”他突然逼近她。“你是否要我再砍断多少个松冈的手呢?朱夏。”

她脸色蓦然发白,不自觉的用力咬住唇,咬渗出血。

“怎么将自己咬出血。”他抚拭她的嘴唇,拭去血,送到自己嘴旁舔净了。

她睁大眼,似乎混乱,无法意会他的举动。

他的手指又抚上她的唇,那上头渗出新的血迹。这一次,他俯下脸,舔舐她鲜红的嘴唇。

啊!他!

她踉跄一下,被他紧抓住肩头。

他在干什么?她用力撑开自己,双手抵住他胸膛。

那心跳十分的平稳,仿佛他在做一件再自然平常不过的事罢了。

原以为可以当废物利用的,反正只不过是夏子的女儿,他却发掘出“她”。那个她,有一双蛮横不驯的眼睛!有教他意外的火簇生气。她骂他恶魔,她没有像那一些知道自己命运的莲井家的女儿们那般,唉叹哭泣,逆来顺受;她居然对他提出要求,而且,不但没有食不下咽,反而悠游自在,吃睡如常。

她自然不会那么甘心接受安排,嫁给武田。他知道她不会甘心的。她的表现让他不由得不怀疑。如果她“正常”一点,愁眉深锁,食睡不能,他还比较不会意外。但反过来说,那样一来,他也不会注意到她且在意起来。

这原不是他的打算。但那种感觉袭来了,笔直没犹豫的袭向他。他也不闪躲,正面接下“袭击”。

在他眼中的她,除了女人,只是女人。是夏子的女儿又如何?她是莲井朱夏。莲井家的,都是他的。

直到她二十岁之前,他都不曾见过她。当然也没有一见钟情这回事。这原是他没预期的,结果那异样的感觉正面袭击他,抓住了他,他也就接下它。她。

此刻她的手抵在他胸膛上,眼神诧讶,却没有惊慌,似乎还在分析判断他的举动。

他将她的手捉住,用力一带,带靠住他胸膛。她仰高脸,像小兽一样紧盯着他,毛发一根根竖立起来。

“不要像只小野猫一样。”他的手搁在她应该柔软的身子上,感觉到她紧弓般僵硬。

“你——”只张口喷出个字,她就说不下去。胀了一脸气,用力挣开,急步掉头奔出去。

他没阻拦。外头传来一阵吵闹声。仲村进来说:

“少爷,是弓子夫人。”

“仲村,”他沉下脸。“我是怎么交代的?不准任何人到道场来,我不准任何人打扰。”

可是,他却让陈朱夏进去。

仲村不语。

他冷冷说:“不见。赶她走开。”

仲村依照吩咐,任凭弓子怎么软硬兼攻也不为所动。

“弓子夫人,”仲村说:“你应该知道,少爷在练武时是不准任何人打扰他的。就是老总管,倘若没什么重要的事,也绝不会走近道场一步的。”言下之意,暗示她为什么那么不聪明。

弓子面子撑不住,长眉狠狠狞了一狞,扭着身走开。要不是听说陈朱夏那丫头闹到道场来,她也不会沉不住气。

她气鼓鼓回到主屋。等莲井深也回到主屋,她先好好修饰一会儿,又补妆,对着镜子看了又看,直到满意了,才赶紧亲自端一杯茶过去。

“深,喝茶。”小心翼翼的。

“搁着吧。”

莲井深坐在窗子旁。沐浴过后的他换了一身黑衣黑裤,配上宅子的阴森气息,让人透不过气,承受强大的压力。

弓子小心将茶搁在茶几上,小心挂着甜笑,又赶紧收住,低脸四十五度,轻微咬咬唇,流出妩媚却无辜的神情,让人不忍苛责的那种。她细声细气,先自我忏悔。

“刚才……对不起!我不应该到道场去。”

莲井深瞟她一眼。“你找我有什么事?”当初他看上的是弓子的青春胴体,不只弓子,他还看上其他很多女人的性感或风情或听话。现在看着弓子,她也不过才二十四,还相当年轻,但也跟其他女人一样,也只是许多女人中的一个而已。

“没什么。我只是听说朱夏她……嗯,跑到道场去,我想她不明白规矩,想去劝她回来。”弓子小心翼翼抬头。

“有仲村在。”莲井深深沉的眼眨也不眨,并不揭穿什么。

“我知道我太多事了。”弓子偎过去。

他顺势搂住她。

仗着莲井深搂抱,她试探:“嗯,深,朱夏她没闹得太厉害吧?”

“她需要受一点教训。”

“你没对她怎么样吧?”

“你以为我会怎么做?”莲井深皮笑肉不笑。

“嗯,她年纪还小不懂事,你不要对她太严苛。”陈朱夏是惹她火冒三丈没错,但她心地并不那么坏,觉得不该落井下石。

莲井深起身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酒。背向她说:“这件事我自会处理。”意思很明显,她可以走了。

弓子过去,由后抱住他,撒娇说:“深,你这次在本家待了好久,我们什么时候才离开这里?”上回他带她来,也不超过一星期;这一次够久了,她都快生锈。

“你想离开吗?”莲井深回身过去。

“嗯。”弓子仰脸,半闭着眼,红唇微张。“人家都快闷死了!这里什么也没有。我们回东京去好不好,深。嗯?”她原是待在东京的。近两年,莲井深多半时间待在出云,有要事才大阪及东京往返,她才跟在他身边。

“你想回东京去?”

“嗯。不过,我当然是跟着你的。”

“既然你想回东京的话,我明天就派人送你去。”莲井深朝她笑了笑,笑意没达到眼睛里,只使脸颊的疤显得更狰狞。

“派人?”弓子愣一下,望着他。

他拿开她的手,又是一种没暖度的笑容。“你不是想离开吗?我就派人送你走。去收拾行李吧。”

他赶她走!弓子总算回过神来。她张了张嘴,想开口,碰到莲井深邪狞的眼神,心里一懔,将话咽回去。机械的服从,说:“你叫我走,我走就是。”

莲井深要她离开,她就得离开。她根本没选择。

※※※

第5章

听到弓子忽然离开,陈朱夏愣了好一会儿。她替弓子悲哀,但很快她就斥开自己这种廉价的同情。这个弓子走了,很快会有另一个弓子;她的同情会不够用,变得更稀更廉价。

但她无法不揣测弓子的心情,甚至,活得像幽灵似的尚子的。她们心里究竟有什么想法?对莲井深,她们可有怨恨?

这世上有许多故事,都是负心的那种,负心的男人,及愚蠢不觉悟到死还傻傻相信抛弃她的男人的女人的故事。陈腔滥调透了。弓子的,尚子的——甚至夏子的,是属于哪一种?

爱情所有的悲剧在于,这世间上没有一个对感情专一不变的男人。女人渴望天长地久,男人却无时不希望开发新的艳遇。女人冀望的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一颗心只有你我,一辈子白头到老;男人要的却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你一辈子只能有他一个男人,他却可以是无数女人的“惟一的男人”。

弓子和尚子都是这种悲剧里的失败角色,而且,还会有更多的弓子和尚子。故事不会断绝,这些失败的女人就会飞蛾扑火般前仆后继,绵绵不绝。

为什么呢?像莲井深那样的男人有什么值得依恋?

她猛怔一下。愕愣住。

像莲井深那样的男人——男人?!她心里是那样认为看待他的吗?

这想法令她不寒而栗。再想起在道场里他的吻……不!那不是吻!她弯身用力抱住胃部,极力将那想法排出脑外。

午饭她原封不动退下去,碰上早纪刺探的目光,她狠狠给她一个白眼。直觉的,她清楚早纪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早纪,厌恶她那双老鼠眼睛似藏着的讥刺鄙夷的表情。

早纪或许觉得她不识相,觉得她不配当莲井家的小姐,觉得……她不知道!反正她只知道早纪对她没好感。无妨,这样最好。这样的话,如果到时她找到机会逃走,不管连不连累到早纪,她都不会内疚。

下午她恢复精神,趁着到主屋活动时,暗暗将各处的位置、陈设记得更牢,留心瞥了收着车钥匙的檐子,到出口的距离及位置。这样,在黑暗中,即使不借灯光也能准确的模辨出方向。

莲井深似乎在计划着什么,她有这种感觉。也许,在忙着与武田家讨论怎么将她卖掉吧。不管是什么,这让她不必见到他,她觉得松了一口气。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依照布子告诉她的,她剩下不到三个礼拜的时间。但急不得,她必须沉住气。

接下来几天,她照常懒散的过日子,躺着看电视,吃点心,读些轻松不用大脑的杂志周刊。光从外表看,几乎是驯化了。

这样又过了一个礼拜。

※※※

莲井深与武田议定的,两家签订县东部开发合作

案,及与陈朱夏婚期日子的两个星期前,武田裕一郎派人送了请帖到莲井家,邀请的是陈朱夏。

帖子被交到莲井深手上。他连看都不看,甩丢在桌子上,说:“回绝掉。”

书房里只有他,及潮崎总管父子。潮崎健老总管开口说:

“武田先生就要与朱夏小姐成亲,武田先生希望在婚礼前与朱夏小姐会面,这要求是很合理的,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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