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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星下的情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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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田先生就要与朱夏小姐成亲,武田先生希望在婚礼前与朱夏小姐会面,这要求是很合理的,我们没有理由拒绝。”

“没有理由就找一个理由。”

“少爷,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费事?老总管不明白。陈朱夏吵闹换掉布子,又闯到道场去,及松冈被砍掉一只手那些事都有人向他报告了。陈朱夏只是个工具,莲井深不应该会放在心上干扰他才对。但莲井深却事事躬身,现在更要回绝掉武田的邀请。

他嗅到一些不寻常的气味。有什么发展是他错漏掉的?

他转向自己的儿子。但潮崎健表情平板,甚至不看他。

“现在还不是时候。”没忽略掉老总管眼神里的疑惑,莲井深却不解释,含糊的回答。

“少爷,离武田先生与朱夏小姐的婚礼只有两个星期,于情于理,我们有必要答应武田先生的请求。”

“我说还不是时候。”莲井深抬起眼,直接明白对进潮崎老总管的眼睛里。

那双锐利的鹰眼写着强悍、蛮横、阴狠及独断。是命令,不给商量的余地。甚至还含有一种妄为,但与任性绝然不同。任性是要脾气,但他眼里的是独裁的深沉。

潮崎老总管愣了一下。他记得莲井先生被发现因药物过量在某处小旅馆房间内死亡时,莲井深就是这样的眼神。

他早知道莲井家小少爷不是简单的人物,所以让自己的儿子跟着他,而不是当时最受莲井老爷看重的莲井久。莲井深对他算是尊重,但那也是有界限的;他十分明白,所以自动的不去越过那条界限。

“那么,少爷打算怎么做?”他垂下眼。

莲井深微别眼,扫向潮崎健。

潮崎健开口说:“爸,朱夏小姐近日受到风寒,需要多休息,这时候不宜出外,若是再见风着凉了就不好了。武田先生应该会见谅的。”

潮崎老总管抬头深深看儿子一眼。莲井深与潮崎健也双双望着他。老总管沉默一会儿,慢慢才说:

“少爷,恕潮崎冒犯,但有什么是我该知道而不知道的吗?”

“武叔,健就像我的兄弟,你就像我的父亲一样,我也只信任你们。有些事,不必我说,你自然会知道。”莲井深没回答,话里却自有含意。

潮崎老总管点个头,没多说什么。

等他出了书房,莲井深眼色深沉起来。说:“健,那件事布置得怎么样了?”

没头没脑的,但潮崎健立刻会意。

“我已经派人盯住武田信次。”武田信次是武田裕一郎第二个儿子,正室所生的。“武田信次经常到一家叫”葵”的酒廊,捧一名叫娜娜的女孩。除了娜娜,武田信次另外置了一间公寓,供养另一名情妇。那女孩原是武田家名下某家公司的接待小姐。”

“很好。”莲井深勾勾嘴角。“拍了照片吗?”

潮崎点头。

“武田信次多半在什么时候到”葵”?”

“他一星期会到”葵”两三次,多半在十点以后,通常在十二点以前就会离开。日期不固定,不过,星期二、五,他多半会到小公馆,所以武田信次多半会选在三、四两天到”葵”。”

“礼拜三、四是吗……”莲井深浓眉稍拢,似斟酌思量。片刻抬头说:“那就下个礼拜三动手。”

正好是婚礼的前四天。

“我马上去安排人手。”

“健,”潮崎健临出去时莲井深叫住他。“你去过樱院了?”

“去过了。”潮崎健面不改色。

“是吗?你跟着我都几年了?健。二十年有了吧?比兄弟还像兄弟。”凌锐的目光直射潮崎健。“所以,健,如果你心里想什么,尽管可以对我开口。尽管开口,不必客气。”

语句晦涩,但意思相当明白。

潮崎健正面面对他,缓慢但却坚定的摇头。“没有。我没有在想什么。”

莲井深的意思是只要他开口,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给他他想要的。他明白那意思。非常的明白。但樱院那帧柔转轻影并不是他想要的。

出了书房,他发现他父亲在走廊上等着。

沉默走近。他并不意外。

潮崎老总管说:“你应该知道我想说什么,健。”

莲井深没有直接对他说,但所谓的“自然会知道”,间接的表示并不将他排除在外。自然,莲井深也明白他会从什么管道得知,其实是默许了。

潮崎健点个头。“少爷准备取消与武田家的结盟。”

老总管不讶异,连眉头都没皱,只是说:“是这样吗?少爷打算怎么做?”

“从武田信次身上下手。”

“那会是个好借口。”老总管立即明白。“什么时候要动手?”

“下个星期三。”

“都安排好了?”

“嗯。”

老总管沉默一会儿,心里琢磨什么似,抿抿嘴,才说:“少爷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这一回,潮崎健顿了顿,半晌才说:“朱夏小姐。”

老总管先是皱眉,像是不懂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儿子潮崎健。慢慢的,对着潮崎健冷静平常的眼神,忽然被什么刺动一下,霎时明了了。

“少爷真是那么打算?”他却不惊也不慌,更没错愣住也不气急败坏,反而平寂无波的可怕。

潮崎健点头。

老总管更冷静了,只是点头。“是吗?我知道了。少爷一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从不会阻挠,也不反对。只要少爷认为可以的就可以。”连惊世骇俗,荒谬离经叛道的事也不例外。

“但是少爷为什么会突然……他并不喜欢夏子。”

“她不是夏子。”

“但她是夏子的女儿。”

“对少爷来说,她只是莲井朱夏。”

老总管又点点头。“既然少爷想要她,我也没话说。一切就遵照少爷的命令和指示去做。”平常的就像在讨论一件日常生活情事。“还有一件事,”跟着又说:“你去了樱院吗?”

“去了。”

潮崎老总管露出不怎么赞同的表情。

“你要处理的事情不少,没事少往樱院跑。”

“我明白。”

“明白你还去!”

“我去樱院只是因为义务。”也许还有一点同情。

“少爷怎么说?”

“少爷问我想什么,尽管不必客气。”

“你别糊涂——”

“我明白。”潮崎健打断父亲的话。“我拒绝了。我说过我只是尽我的职责而已。”说完掉头走开两步,回头说:“可以的话,爸,您还是劝她走吧。少爷并不是不放手。”

潮崎家是莲井家的家臣,他是莲井深的人,服从的是莲井深。所以,他所做的一切,也以莲井深的要求及利益为依归的。莲井深要什么,他就替他达到什么。

不管对错,不管正义与道德。

※※※

当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雨,不大,但下得阴森,云层乌灰,四处仿似掩上一层阴影,光色昏暗,白天也像是黄昏,十分的诡异。

主屋里,莲井深舒适的坐在铺了薄毯的椅子,坐得随便,感觉随和亲切。早纪垂手恭敬的站在椅子前,垂眼望着地上,报告说:

“朱夏小姐很安静,每天的坐息大致固定。早上她多半在看书;用完午饭休息一会儿,便上健身房运动;运动完冲过澡,就看电视打发时间。朱夏小姐没有午睡的习惯,不过,有时电视看多看累了,她便就地躺着休息,然后,一直到晚餐时间。晚上朱夏小姐多半也是看看电视打发时间。朱夏小姐很早便就寝,通常大约在九点半左右;早上则大约六点左右便起床。”仔细的将陈朱夏一天的生活概况背书般报告出来。

“听起来好像有点懒散,是不是?”莲井深勾勾嘴角,口气和缓,模样就似一个温柔儒雅的绅仕。

早纪稍微抬眼,对上他温和的表情,红红脸,低头说:

“莲井先生,嗯,我……我觉得,是不是该请个老师指导朱夏小姐的仪态?对不起,我太放肆,但朱夏小姐的举止太……太松散了,有教养的小姐不该那么随……松散。”

“你说得很对,我也是这么觉得。但你想,她会乖乖听话吗?”

“先生是为她好,朱夏小姐应该虚心接受的。”

莲井深微笑起来,一点都没有平素的冷森,倒显得多亲切关怀似。

“朱夏才回来不久,我不想逼她逼得太紧。不过,你的想法很对,我会让人安排。”他顿一下,说:“你家里情况还好吧?”

“托先生的福,一切都很好。早纪非常感谢先生的帮助。如果不是先生,我们一家早就完了。”早纪激动哽咽起来。

莲井深起身过去拍拍她,安慰说:“我只是尽我一点力量;你不必放在心上,早纪。”

“那怎么行!先生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这份恩情,早纪就是死也要报答先生的。”

“你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事,这一阵子辛苦你了。你许久没有回去看你爸妈了吧?今天你就回去,和家人聚聚。”

“那怎么行!”早结忙不迭摇头。

“当然可以。我会另外找人,你不必担心。”

“可是……”

“就这样决定。你赶快去收拾吧,你爸妈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

那是一个宽大关怀的笑容,早纪感动的说不出话。

“去吧!”莲井深对她点个头。

打发走早纪,他的亲切温和就卸下,眼睛眯起来。天色晦暗,映到他的眼睛里,他的瞳眸也呈现同样的阴湿晦暗。

预定今晚行动,潮崎健在等着他。但在行动之前,他想看看她。她已经是莲井朱夏;已经是属于他的。

他让所有人都下去,单独到她房间。雨仍下不停,毛毛细细,天色仍恍如夜似的晦森。

她慵懒的躺在榻榻米上,侧身躺着,一手支头,身上盖着薄被,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电视。被子并没有包得严密,露出没有着袜子的赤裸脚丫,还有一截小腿肚。听见声音,她也不抬头,自顾望着电视。

他走过去,啪地关掉电视,高大的身影像座山似耸逼在她身前。

她只是斜扬起目光,保持原来的姿势,动也没动一下。那眸光,甚至有点儿挑衅。

“早纪说得没错,是该找个人好好指导你的仪态。”他俯视她。她这模样身姿太懒散。慵懒而勾引。

“你来干什么?”没掩饰她的恼怒。

“来看你。”她光滑赤裸的脚露在薄被外。虽是夏天,但山区阴冷,又值下雨,空气多少凉寒;她的脚露在被子外,必定是冰凉的。

“看我死了没有是不是?”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的脚缩藏一下,像是突然捣到冰冷的空气。

“没错。”他竟然笑了。单膝跪下去,伸手包住她赤裸的脚。果然是冷的。“这样不凉吗?着凉就不好了。”

她震一下,反射的收脚,却被他包在手里,动弹不得。冰凉的脚心,一阵阵传来他手掌温暖的热度。

“放开!”她撑坐起来,涨红脸,是怒,是意外。

“我温暖你不好?”

“我不需要!”他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太荒谬了!“你强迫我嫁给武田,我已经认了。你又想做什么?”

认了?她就这样认了?他眼睛眯起来。这不像她。

“你真的认了?”抓住他目光掳去他注意的可不是这样“认了”的她。

“不然你要我怎么样?”她大声反抗,用力一踢,企图踢开他的手。

“不必叫那么大声,没有人会过来的。我让早纪回去,其他人没我命令也不会走近这里。”仍没将他踢开。

她心一动。那个阴魂不散的早纪不在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还有四天。尽管脸上平静,但她心里一直着急不已,暴风雨似波浪汹涌不停。但今天……一直如影随形的早纪竟然不在,还是莲井深自己把她遣开。她稍安下来。会是上天听到她的祈祷?

“我说过,我只是来看你。”

“你现在看到了。”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东西,教她迷惘。直觉告诉她,那是危险的。有一种不应该。他看她的目光,既没有先前只把她当“东西”,不屑一顾的冷漠无动于衷;更没那种理论关系上属于亲长的慈和关心。

那眼神里的火簇,燃烧着一种完全不一样的东西。危险且悖德的。像是一种兴致,还有其他一些更复杂的,她不敢去深思的。

也没必要深思。

四天后,她就要被迫嫁给武田或者,幸运的话,她抓到一条逃路,逃得远远的。

“是看到了。你看起来很好的样子。”他又眯起眼,俯近向她。

威胁感是那么重,呼吸变得困难,她硬瞪回向他,冷哼说:“不行吗?我干吗要自我折磨哭哭啼啼的,让有些人暗自痛快!”他歪嘴笑起来,嘴角勾得狡猾。那是她不曾见过的表情,一时怔住。她知道他傲慢阴森冷酷,甚至卑鄙狠毒邪恶,所以她可以想到的负面的形容词都可以用在他身上,这狡猾的笑却让他颊上那狰狞的伤疤转变成一种说不出的魅惑,而且带着邪气。那种,坏的魅力。

理论上来说,他应该是跟她最亲的了,他们流有那样同源的血;伦理道德的教化,也教她认知她与他之间那因血缘强迫而成的关系。但认知归认知,实际上,她根本完全没有那样的感觉。他对她来说,又熟悉又陌生。他原是一直以一个名字符号出现存在她的生活中,现在那符号变具体了,虽然强化了她原来的认知,可理智的认知与她的感情却是两回事。

他狡猾的笑容迷惑住她,男与女开天辟地以来那种原始的迷惑。随即想到他与夏子的关系,与她的伦理道统上的关系牵扯,猛然为自己那突如的迷惑感到羞耻,暗地难堪起来,而且心惊不已,低头躲开。

“怎么了?”他察觉到她的不自然,意识到什么,却更俯近她,扳起她的脸,目光深沉,审视着。“你也感觉到了,是吗?很好。我很高兴你有那样的感应。”

“不要碰我!”她用力扳开他的手。不愿承认。“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再过几天我就要嫁到武田家了!”

这个人疯了。

他说“也”——难道他竟对她有不该有的想法!

啊!不能想!不可以去深思!

“我不会现在碰你,但只有我能碰你。”他又扳住她躲闪的脸,一定要她看他,奇书…整理…提供下载与他面对,不准她逃避。手劲的强力是一种宣示,告诉她他的确切决然。

有什么东西乱了。在他的逼视下,她困难的挣扎。

乱了!她不懂他在说什么。狠狠说:

“你别忘了,我很快就会成为武田家的女主人。”

他抿抿嘴。“我没忘。”缓身站起来。昏暗的天光显得更晦森,与阴雨的潮湿混里出一股鬼魅似的气氛,恍恍有种超现实的诡异感。

“等我回来。”

空间仿佛乱异,声音虚浮似的飘荡,好似由远远的地方传来。

然后一直不断的回荡。

※※※

等穿着一身名牌西装,顾盼自如的武田信次领着一行四个人进入“葵”后,隐在黑暗中黑色车子内的莲井深面无表情的点个头,伏在车外同样暗处的潮崎健无声的抬手挥了一挥,五六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走到“葵”门前,几个人忽然彼此高声谈笑起来,互相簇拥着旁若无人的走进去。

“葵”在松江是颇负盛名的一间酒廊。比起关东关西一带的大都会,虽然松江算个乡下的城市,但在中国地区,也算不小了。较之东京大阪等城的纸醉金迷,它的夜生活也自有它的“流丽金灿”。在“葵”上班的小姐,个个高挑年轻丰满,都经过严格的筛选,娜娜更是个中的红牌,武田信次一连三个月捧她的场,每次都点她的台。

这一晚也不例外。但娜娜温暖柔软的身躯刚坐上他的大腿,角落一桌几个不识相的男人便在那里嚷嚷。

“那地大是做什么来着?”实在坏了他的兴,武田信次惹恼的皱眉。

娜娜朝那方向别一眼,认出最近些时日来经常来捧她的场的客人。那几个人出手大方,每次来都让妈妈桑眉开眼笑,挖到金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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