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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于康熙末年-第7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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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曹颙不说话,李煦忍不住开口问道:“外甥在京,眼观六部、耳听八方。不比老朽消息闭塞,可有指点舅舅之处?”

他最关注的,自是储君之事。

眼下扑朔迷离,他也不敢再笃定是十四阿哥继位。皇上对四阿哥愈加看重,让诚亲王世子与皇长孙弘哲在吏部当差,为十四阿哥嫡子大张旗鼓迎娶正妻。

一个,“大将军王”似乎圈定了十四阿哥,又似乎若隐若现有其他安排。

加上这两年,孙儿李诚反复在李煦面前提过的,曹家同四阿哥府的关系。都让李煦惊疑不定。

曹家确实同四阿哥走得近些,但是又不像是站队。

李煦到底是心有不服,无法相信曹颙的眼光会高过自己。

曹颙自是听出他话外之音,只是不想说什么。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曹颙入了官场后,就牢记在心。

关系储位传承之事,在十六阿哥面前。曹颙都不肯说一句准话,如何会在李煦面前多嘴。

“亏空少一些,总比多一些好。舅舅既想到这些,用家财填补,日后也能少些责罚。”曹颙想着四阿哥性子,是最容不得贪官的,就这般说了一句。

李家的亏空,固然有为接驾花费的,还有不少是用在李家自己人身。

花费万两给戏子置办行头,这不就明晃晃地顶着“贪墨”的帽子么?

康熙顾念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四阿哥可是眼中揉不进沙子。

等到抄家时,若是李家家徒四壁,说不定四阿哥就高高抬起、低低放下;若是抄出些金银财宝,那李家的罪名就要加一等。

李煦“唰”地一声,站起身来,盯着曹颙。沉声道:“在你眼中,我李家必败?”曹颙抬起头,看着他道!“别说三十年,经营同一地方十年的官员中,全身而退的有几人?”

李煦听了,渐渐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道:“老朽真糊涂,竟是置李家于死局。”

曹颙想起母亲这几日病怏怏的,心里也不好受。

按照世人的说法,他为保全自己,疏远母族,到底违背了孝道。

他在母亲面前,允诺李家败落后会施以援手不假,可是李家要是真在风口浪尖上,曹颙绝不会做殃及己身之人。

说到底,是他从开始就没有将李家当成真正的亲戚。

李煦似乎信了,又不甘心,想了想,又道:“这次进京,我带了两万两银子,原本是算孝敬”后觉得京城行事叵测,才没有节外生枝。李家败在我手中,是我一人之罪。若是殃及子孙,我即便死了,也无颜见李家列祖。厚颜求外甥一次,还盼外甥施以援手。这两万两银子。可否请外甥代为保管?”

“何必费事,即便这两万两银子现下能留下来,真道了清点苏州织造府账册时,这银子也当收缴的,隐匿不出,曹家就要跟着承担罪名。外甥实是无能为力。还请舅舅体恤。”曹颙不软不硬地说道。

人的贪心,就是这样奇怪。

那些银子,明明是李煦从织造府账上弄来的,并不是天生属于李家。李家却忘了它们是偷来的,理直气壮的占有。

李煦表演了半晌好舅舅,见曹颙还是油泼不进,半点情分都不留。

他心中恼得不行,强撑着应酬了几句,送客出门。

曹颙回首,瞧了瞧李宅大门,真是感叹李煦这个老糊涂。

明明是露出话,叫李煦行“苦肉计”变卖家产,谋从轻的机会;李煦却是给搅合乱了,而且极有可能生出藏匿家财的意思。

说到底,还是一个“贪”字。

曹颙决定回去后查查儿子们的“账册”好好教育他们,既要享受生活,也不被金银诱惑。

这样想着,曹颙就没有回梧桐苑,而后直接到葵院,检查两个儿子的账册。

天佑与但生兄弟两个,是两个爱银钱的“钱串子”老老实实地将账册的交给曹颙查看。另外还低声问用不用再去拜年?

他们随着曹颊出去拜了几日年,红包收的手软,得了一堆金锞子、银锞子。所以他们就开始盼着拜年,喜好不觉得枯燥。

那些金银都让初瑜叫人收着,但也是他们自己个儿“赚“出来的,账册上多了好几行,心情才跟着好些。

曹颙翻看着他们两个账册,不外乎何时何地花费几文,倒是清清楚先

他刚想同儿子们多说几句,培养培养彼此的默契,就见小榭进来禀道:“老爷,太太打发人过来请老爷回去。”

曹颙站起身来,跟儿子们吩咐了几句,转身往梧桐苑去。

刚进院门,就见初瑜穿着外出的衣裳,带着几个丫鬟往外走。

她脸色惨白,眼角隐隐泪光闪烁,上前两步,扶住曹颙个胳膊,带着哭音道:“额驸,阿玛使人传我回王府”

曹颙闻言,也是一禀。

因不放心侧福晋的病。这半个多月的功夫,初瑜已经两回王府。因她是双身子,又显了怀。想要侍候生母,每次都被劝回来。

今日却是主动来接。联系到侧福晋身上,怪不得初瑜害怕,他忙道:“别着急,我同你一块儿去。”

说话间,夫妻两个一起出了曹家。

淳王府的气氛分外压抑,几位阿哥都在。

初瑜进了内院,到侧福晋住处。几位少夫人都侍立在七福晋身后,站在堂上。

七阿哥也在,坐在七福晋跟前,神色有些憔悴。

何须这般阵仗?初瑜低下头,只觉得心如刀割。

果不其然,七阿哥轻声道:“去看看你额娘吧!”

初瑜点点头,同父亲与嫡母别过,进了里屋。

侧福晋躺在炮边上。看着女儿进来,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哑着嗓子道:“不是叫你少来,你怎么还回来?”

初瑜上前两步,拉着生母的手,眼泪簌簌落下。

侧福晋看着初瑜,面上也露出哀色,

前院,客厅。

弘曙他们几个,都没有吱声。

二门里传话的人到了。众人闻声色变。

涉及生死,倒是少了些避讳,曹颙也随着弘曙兄弟进了内院。目的只有一个,将娇妻领回去”护着妻子”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四十五章大计

正月十四这天,淳王府侧福晋病重。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昏睡,偶尔有醒来的时候,也不过是睁会眼睛,没力气说话。

不管初瑜与弘曙他们心中多难过,关于侧福晋身后之事,已经在悄悄预备。

从这日起,七阿哥就留在侧福晋房里,喂药喂饭,不再假手于人。

王府的几位少夫人,碍于公公在,不好跟着侍疾。如此一来,只有初瑜这做女儿的,不用避嫌疑。继续留在屋里。

她大着肚子,七阿哥本是要叫女儿随曹颙回婆家,但是拗不过女几的一片孝心,终是让她留下。

初瑜的心中,不无震撼。

父亲照看人虽笨手笨脚。但是在妻女面前再无平素的淡定冷清,而是真心宠溺。

初瑜看着,心中酸涩不已。

她晓得,对于父亲这片深情,生母都晓得。因为她每每醒来,虽不说话,但眼睛里就只有丈夫一人,是依恋、是崇敬,再无其他,就连大女儿站在炕边,也不能让她转过头看一眼。

正月十五后,衙门开印,初瑜不在,曹颙就开始两头跑的日子。每日从衙门回来,都要往淳王府走一遭。

圣驾已经出京,除了七阿亨、十四阿哥、十七阿哥与最小的二十三阿哥、二十四阿哥,其他皇子阿哥皆随扈,其中就包括十三阿哥。

重归御前,远比十三阿哥重返朝廷,更令人张目。

弘曙原是在随扈名单的。因生母垂危,所以告假侍疾。

侧福晋昏昏醒醒了四、五天,于十九日凌晨病故。

曹颙当晚就得了消息。到王府守夜。等到“接三”完毕,他才带着初瑜回家。

初瑜心中悲恸,寝食难安。但是顾及到腹中胎儿,又不得不强迫自己多吃多睡。

几日下来,她就有些受不住。

曹颙与李氏轮班开解。也不能叫她释怀。直到有一日下身见红,太医来看过,说是母体忧思过重。有碍胎儿,要保重。

这一番忙碌之下,李氏忙着开解媳妇,对李煦出京之事,就不再关心。

曹颙也曾遭丧亲之痛。虽心如刀割,但是也不会像初瑜这般懊悔自责。

夜半无人之时,曹颙摸着妻子的肚子,仔细询问她缘故。

初瑜缄默许久,总于在丈夫的追问下,说了实话。

原来,在侧福晋去世之前那几日中,她在床前侍疾,曾听七阿哥说过一席话,提及侧福晋宿病缠身的缘由。

原来,侧福晋的病是早年思女所致。

当年,七福晋刚进门,侧福晋已经生了初瑜与弘曙。

弘曙当时尚未满月,七福晋就使人抱走了初瑜。

侧福晋在月子中,思女成疼,就落下了病根,而后调理二十多年,也未能全好,到底损了寿元。

提及往事,七阿哥是懊恼的,初瑜则是愧疚难安。

回想在娘家十几年,她因养在嫡母身边,身份丝毫不让嫡出的五格格。顾及到嫡母,她鲜少同生母亲近。

“额驸,我犯了不孝大罪”说到最后,初瑜已经是失声痛哭。

曹颙搂着妻子的肩膀。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道:“这些陈年往事,追究起来有什么意思?岳父没有照顾好额娘,是岳父的过错;你当时不过是襁褓中的婴儿,又能如何?额娘即便去了,也是盼着你好。你这般胡思乱想,伤了身子,岂不是让额娘走后都不安宁?”

初瑜泪如雨下,道:“我如此不孝,定是伤了额娘的心。若是没有我这个女儿,额娘许是就能长命百岁

曹颙见妻子钻牛角尖,忙道:“这叫什么话?且不说额娘平素对咱们的照顾,就是这小一辈中,额娘也最疼天结。

她那样疼你,你再说这些。才真叫额娘心灰。”

初瑜擦了泪,沉默了半晌,方道:“额驸”我不敢见大额娘,也不想见,”

虽说早年就晓得养母同生母争斗,但是初瑜多是置身事外,让自己不牵扯进去。她只是觉的生母有生母的苦衷,嫡母有嫡母的委曲求全,两个都是可怜人。

如今晓得这其中惨烈。初瑜脸色就沉下来,实是没力气再在嫡母装模作样。

曹颙不愿妻子添了心结。道:“生老病死,是人间常态。去了的要恭敬,留下的也当珍惜。你不要迁怒福晋,真要是论起过错,那为了妥协、为了后院安稳将你送给福晋之人,岂不是错上加错?”

说到这里,他露出几分郑重道:“生恩牢记在心,养恩也不当相忘。你若此时钻了牛角尖,迁怒福晋,才是真不孝。十几年的养育之恩,总不是假装。”

初瑜也知丈夫说得不假。但是心中到底难安。

曹颙见她如此,道:“离额娘“三七,还有些时日,到时你若是真的不愿再见福晋,‘一七、二七’就不必回去,我替你执礼。”初瑜点了点头。胸口的浊气挥之不去。

侧福晋是郡王侧福晋,上了玉蝶的皇家人,这丧事都有内务府使人预备,王府那边倒是井然有序。

曹颙“头七、二七”都去了。

这期间,因初瑜养胎,七福晋除了使人问病,还专程使婆子送了几筐芦柑,说是初瑜早年最爱吃的。

初瑜盯着那几筐芦柑,心中叹了口气,打发人将这些芦柑分了”

曹颙除了当差,就是回家照顾妻子,看着忙忙碌碌的,实际没啥正经事。

曹颙日子过的轻松,旁人却越发不自在。因为。今年是大计天下官员之年,这考评如何,关系到日后仕途。

曹颙虽不八卦,但是架不住说得人对,对这次大计天下官员也就生出不少兴趣。

直到大计天下的结果出来。曹歌才晓得自己几年前多么幸运。未及弱冠的年轻道台,因善待地方百姓的缘故,就得了个。“卓异”的考评。

要知道,这大计天下官员,三年一次。一次也不过出十几个“卓异”

曹颙当年远在山东,就得了这样的照顾,看来真是恩自上出。

如今曹颙在户部。想要得个“卓异”却是不容易。毕竟他是副堂官,有了功劳是正堂的,没了功劳就要替正堂背黑锅,这也正是副职的尴尬之处。

虽说大计天下三年一次已惯例,但是这到了最后,朝野中人都揣测纷纷。

这被褒奖的“卓异”官员少,像其他‘贪酷’‘年老’‘有疾’‘不谨’‘罢软’‘才力不急’‘浮躁’罪名的官员却多小两百人。

等到这两百人收到处分时,大家后知后觉,才发现不对劲。

这些人中,多是皇子府的门人,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

就是原本要升职的王全泰,而今也因考评得了个。“浮躁”暂时与升职无缘。

曹颙冷眼旁观。暗暗心惊。

看来康熙在清理皇子们爪牙,好让新皇安稳登基”

郭里口,御舟上。

十三阿哥拿着手中的折子,神情有些疑惑。

王全泰虽是十三阿哥门人,但走出仕这几年,都凭着真功夫立功。而今,莫名其妙地丢了新缺,这考评中永远地留下一笔。

十六阿哥刚好来寻他,站在舱门口,见着十三阿哥脸色晦暗看信。

他迟疑一下。寻思要不要进去,十三阿哥已经抬起头,露出笑来,道:“老十六来了。”

十六阿哥也没有什么正经事,说了几句,也将话题说道大计天下之事。

十三阿哥闭口不提此事,只是静静地听十六阿哥讲述。

十三阿哥晓的。自己回不去过去了,再没有鲜衣怒马的轻松。

若是早年,他身边的人受了委屈,他绝不会忍,想着暴跳出来,给妻子长脸。如今,他到底多了胆怯,晓得留三分余地。

转眼,到了二月初十,曹颙带妻子回淳郡王府,为侧福晋做“三七”

不知道是否想明白了,初瑜在七福晋面前神色重复,这多少失了兴致。

忙了半日功夫,曹颙正闲着,就同几个小舅子坐一道,加深感情。

丧母之痛,显然这几个青年人措手不及,样子憔悴不安。

曹颙见状,不由皱眉。

这埋怨福晋的话。初瑜作为出嫁的女儿,偶尔能说一下。只要不流传出来,也无伤大雅。弘曙作为王府未来的继承人,却不能这样做。

真相如何。已经过去。弘曙要是真记恨上七福晋。闹出旁的出来,就是两败俱伤的下场。

他思量再三,还是决定旁观,不参合进去。等到有机会。告诉岳父。也是罪过。

侧福晋“三七”过去没几日,圣驾回鉴。

这“大计天下”也留下了尾巴,关系到小两百官员的仕途胜衰,这四下里钻营得还少了。

就连曹府,都接连招待了两位客人,

一位姓曹的知府。淅江金华人,并不是曹府族人。但是祖上有曹府有往来。他须发皆白,依仗着年岁大,提及两家祖上的交情。

一个姓孙的郎中。就是孙文成的堂弟,是孙家嫡子子弟。

曹寅在时,这两人就曾上过家门,所以曹额也认识。

他们倒是真当曹府是亲戚了,半点不含糊,理直气壮地说出所求。

曹颙看着两人,只觉得脑袋里是浆糊,转而渐渐清明。

他已知道,这次大计,多是清理的皇子家奴。

眼前这两人。官不高,名不显,却是不知不觉地择了门墙。

第十二卷奉天运第九百四十六章京察

这次“大计”后。圣驾回京,就轮到“京察”。

曹颙那位远方表叔孙郎中,就败在“京察”上。

所谓“京察”就是对京官的考核,曹颙也未能幸免。只是孙郎中是五品官,有顺天府衙门负责考校;曹颙这个二品侍郎,则是直接参加吏部与督察院的考试。

没错,这京察的主要手段就是“列题引见”与“会核”

列题是关于朝政撰写条陈;引见是由吏部开具履历单引见给皇上;会核则是衙门长官对下属的考语。

这考核标准,并不是凭借长官主观,而是有标准。

以“四格六法”为考核标准。所谓“四格”就是指“才守政年”

“才”是才干。分为长、平、短,曹颙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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