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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卷-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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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迟缓,非得及早开始不可。我现在就先替她行功渡力,烦老前辈代为护法。少时穆忠父子到来,可嘱他们在洞外静候;待十二个时辰以后,咱们就动身赶到天湖去。”

周刚闻言一惊,忙道:“渡力疗伤最耗真元,有老朽和姚健星合力行功已经够了,少主又何须亲自施为?再说,天湖奇险难入,敌手更非庸俗之辈;驰援燕姑娘的事,还当从长计议才妥。”

江涛断然道:“天湖便是铜墙铁壁,虎穴龙潭,我也非去不可。此事不必再计议,老前辈清照我的安排实行就是。”

周刚迟疑道:“那么,少主人可否容老朽为青儿渡力疗伤江涛道:“不必,等她伤愈动身的时候,我还另有借重二位老前辈的地方。”

周刚企求地道:“少主千金之体,万请保重,别为了青儿这丫头……”江涛摆了摆手,一面解下双剑倚放床头,一面说道:“我自有分寸,出去吧!”周刚独自泪光闪烁,没敢再说;轻叹一声,躬身退出洞外。

焦急的等待中,时间过得特别慢。

十二个时辰,也就是一日一夜。在这整整一个对时之内,洞里洞外,寂然如死;只有那悠缓的阳光,一寸一寸在旷野林梢下移动,移动……

好不容易捱到日暮,断崖下来了四条人影,那是铁臂他猿姚健星、大牛,领着绝谷脱险的穆忠父子。周刚迎着,低声将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姚健星首先顿足埋怨道:“少主新伤初愈,体力尚未复原,又强泅阴河;正值疲惫之际,如何能承担渡力疗伤这等最耗真元的事?周兄怎么也不劝阻?至少,得等过了今夜再开始也好些。”

周刚苦笑道:“我何尝没有劝阻,但少主执意甚坚,如之奈何。”

姚健星恨恨道:“咱们本不想现在把丰城变故告诉少主,就因少主是个挚情性急之人;偏偏大牛嘴快,以至弄得欲掩无辞。想起真叫人痛恨这小子口没遮拦,又傻又蠢!”

大牛一张脸胀得成了猪肝似的,扭着脖子,垂头不敢吭声。穆忠劝解道:“事已至此,责怪他也没有用了。咱们还是先作部署,为少主护法守卫才是。”

周刚道:“说的是,在这渡力疗伤期间,绝不能遭受惊扰;否则一旦真气走岔,行动的人首遭其害。咱们且以断崖百丈划分两道警戒,百丈外由他们两个年轻人负责巡行守望,咱们三个老的则紧守洞口;尽此一日一夜工夫,全心专注,你要松懈。”

姚健星扭头向大牛低喝道:“听见了吗?仔细些,若有变故,要尽早告警。”大牛怯生生道:“知道了。”

姚健星又道:“可也别风吹草动就鬼嚷鬼叫的;告警时务必轻声些,以免惊动了洞里的少主。千万记住!”

大牛连连点头,应道:“记住了,记住了。”虎腰一转,大步离了断崖洞口。穆忠也向天赐挥挥手,道:“去吧!多多小心。”穆天赐应声举步,随在大牛身后而行。

两人直奔出百丈以外,选了个较高土岗,登高守望;周围数里内景物,悉收眼底。

大牛憋了一肚子闷气,见穆天赐紧跟自己左右,便挥手道:“你另外找个地方的好,别跟俺这晦气人在一块儿;省得回头有了事故,连你也跟着挨骂受累。”

穆天赐笑了笑,道:“这地方视野开阔,乃是守望最佳之处。再说,你入门在先,论来应是师兄;小弟自当以师兄是瞻。”

大牛自嘲地一哼,道:“哈!师兄?得了吧,从入门到现在,少主叫俺跟着姚老爷子练武;你猜他除了会骂人,还教了俺些什么?”

穆天赐道:“想来必是天龙立功。”

大牛耸耸肩,道:“俺可不知道啥叫天龙玄功,只知道姚老爷子当着人一套,背着人又是一套。依俺看,再练十年,也是白废。”

穆天赐诧道:“那怎么会呢?”

大牛哼道:“怎么不会?每逢少主查问俺功力进度,姚老爷子总说:“他资质虽差,习练甚勤,已经如何如何。’其实,他背着人的时候,只教了俺一门功夫,那就是睡大觉。”

穆天赐不解,问道:“姚老爷子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大牛道:“他的心事,俺明白。他是怕俺将来武功比他强,做师爷的脸上无光。”

穆天赐笑道:“天下做师父的,只有盼自己徒弟出人头地,绝没有藏私的道理,你一定是误会了。”

大牛道:“你敢情是不相信?”

穆天赐道:“小弟委实难信。”

大牛道:“好!俺就照方抓药,把他教给俺那套睡觉的功夫告诉你。你是练过武的,且评评看,这是不是天龙玄功。”说着,叫穆天赐侧卧在一块大石上;然后依姚健星所授口诀和方法,—一教由穆天赐依序演练。

穆天赐年仅十六,童心本混,一时好奇,果然依育司练起来。他如法导气行功,不过片刻时光,竟发觉体内气血渐趋缓慢,呼吸低微;再过了一会,连身体也逐渐变冷。眼皮越来越重,只觉得倦极欲睡,全身松散,有一种难以言述的舒畅之感。

大牛问道:“你觉得怎样?天下武林中,可有这门睡觉功夫么?”

穆天赐身心俱入妙境,双目微合,不理不应。大牛连问数声不见回答,伸手一探鼻息,不禁哑然失笑道:“这小子,是比俺有神气,居然一教就会,当真睡过去了。看来这功夫得让他来练,才有成就。”语声未毕,忽闻一声轻叹,一个苍老的口音接道:“傻东西,真乃世上第一憨人!连天龙门妙绝人表的‘返噗归真’心法也不知道,竟说是睡觉的功夫!”

大牛猛回头,只见月光下挺立着一条枯瘦的人影,跟自己相距不过两文,顿时大吃一惊。他本想呼叫,又怕姚健星会责备自己众冒失;声到喉边,又一伸脖子咽了回去。哑着嗓音喝道:“喂!你是谁?”

那枯瘦人影未见举步作势,竟一闪直到面前,轻笑道:“憨人!你仔细看看,还认识我吗?”大牛揉揉眼睛,定神打量,但见那人又瘦又小,披一件大红色袈裟;头上光秃秃没有一根头发,双目却炯炯有神,泛射出低人的光芒。

显然,那人是个老和尚,而且的确十分面善。尤其治和尚那双眼神,分明曾在什么地方见过,只是一时却想它不起。老和尚含笑而待,既不走近,也不再出声,似要等他回答。大牛真恨自己记性太差,憨憨一笑,道:“好像有些面熟,可是,又记不起在哪儿见过了。”

老和尚笑道:“再想想看,我是谁?”大牛道:“你是个和尚……”

老和尚点头道:“不错,我是个和尚。但咱们在哪儿见过啊?你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了?”大牛用手一比,讪讪地道:“谁要记起了不说,谁就是这个。”敢情他有些急了,这誓发得不小!中指前伸作头,其余四指作脚,还在蠕蠕划动。

老和尚晒然一笑,摇头道:“憨人!真是个憨人……”他一连叫了大牛三次“憨人”,大牛眼中忽地一亮,脱口道:“啊!俺记起来了,俺记起来了!”

老和尚笑问道:“当真么?”大牛不住顿足,道:“没错,你就是那次在怀玉山石洞门口,骂俺是憨人,要收俺做徒弟;后来俺不肯,你就戳了俺一指头。错不了,你就是那个和尚。”

老和尚微微一笑,道:“亏你还记得,老油法号‘一瓢’。”

大牛连连点头,道:“对!对!你就是一瓢。那天你走了以后,俺少主还埋怨俺,说你是个奇人;又说俺没跟你做徒弟,错过机缘,实在可惜……哈!想不到咱们在这儿又遇上了。”

一瓢大师微笑道:“我刚才从附近经过,听你在抱怨没学到天龙玄功,所以特来一晤。

说起来,你我确是有缘……”语声微顿,又适:“江少侠可好?”

大牛咧嘴笑应道:“好!好!好得很……”突然笑容一敛,忙道:“不!一点也不好!

咱们现在正走霉运,一连串地出事。今儿个你来得正巧,你既是奇人,想必能帮俺少主一次忙

一瓢大师诧道:“江少侠出了什么事!”

大牛道:“不是少主出事,是青儿和燕姑娘她们出了事。少主早先出了点事,如今已经没有事了……”一部大师霜眉一皱,道:“你先别急,慢慢地说出来;不然,真要把我和尚搞糊涂了。”

大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俺实在笨,这么一点屁大的事,也说不清楚。这样吧!

烦你坐一会,俺去把周老爷子他们请一位来,包准一说你就明白了。”

一瓢大师问道:“谁是周老爷子?”

大牛道:“你忘了?就是上次被你用邪法迷倒的两个老头儿。”话说完了,才想起“邪法”两字用得不妥,急得连连搓手,解释道:“对不起,俺说溜嘴了。你那法儿虽然有些邪气,也许不是邪法倒也难定……”

一瓢大师毫不在意,笑道:“他们也在这荒野附近吗?”

大牛道:“就在百丈外那片断崖上,少主和青儿也在。”

一瓢大师欣然道:“既如此,你带我去见见他们……”

大牛忙道:“不行!少主现在不能见客。俺得先去说一声,不然又被他们埋怨。”

………………………………

第九十章 傻人傻福

一瓢大师点了点头,道:“好吧!你快去通报,我在这儿等候便了。”

大牛拔步欲走,忽又指大石道:“他叫穆天赐,是俺师弟,若是他醒过来……”一瓢大师笑道:“你放心,方才我已暗助他一指;一时半刻,他还醒不过来。”

大牛想了想,又道:“再麻烦你替俺留意着,别让外人欺近百丈以内;一有事故,先报个警讯儿。”一瓢大师虽感诧异,却未多问,点头道:“知道了,你快去快回,我还有事,不能久等。”

大牛安排妥当,这才放心下了土岗,急急向断崖而来。

石洞前,周刚等三人成“品”字形席地而坐。姚、周二人并肩坐在洞前,穆忠因功力较低,所以坐在洞口。三人望见大牛如飞奔来,惧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跃身而起。

姚健星沉声喝道:“什么事这般慌张?”大牛心里一高兴,竟然辞不达意,结结巴巴道:“老爷子快请过去一下……有人来了……”

周刚骇然一震,急问道:“来的是什么人?有多少人?大牛气喘淋淋道:“是……是个老和尚,叫做‘-’什么来着……啊对了,叫做‘一笔和尚’!”

周刚一怔,沉吟道:“一笔和尚?姚兄可曾听过这名号?”

姚健星摇摇头,道:“从未听过。”

大牛却道:“你们没听过他的名号,但见过他的人,还吃过他的大亏哩。”

姚健星惊道:“那和尚究竟是谁?”

大牛嘻嘻笑道:“敢情你们记性比俺更坏。上次在怀玉山的石洞里,有个老和尚从洞里出来,你们要跟他动手;谁知一照面,就被老和尚弄睡着了。可记得这回事吗?”

姚、周二人方始恍然大悟,失声道:“你说的,莫非是空门三绝中那位‘一瓢大师’?”大牛拍掌笑道:“俺说吧!一提个醒地,八成都能记得起来。一点没错,正是他!”

姚健星脸一沉,叱道:“蠢东西,你还得意哩!夹缠老半天,把个一瓢大师说成了‘一笔和尚’,早提怀玉旧事,岂不省了许多口舌!真是个愣种!”

大牛满怀高兴,没料到仍然换来一顿埋怨,嘟着嘴道:“俺本来要说的,又怕你们怪俺揭疮疤,提你们的丢脸事。现在可不是了,好说歹说,总是俺的不对……”姚健星哭笑不得,顿了顿脚,摇头不语。

周刚笑道:“这孩子愣虽愣,说的可是句句实言。凭良心说,咱们老哥儿俩被人双双放倒,那还是第一次。无论如何,总是丢脸的事。”接着,笑容一敛,又道:“一瓢大师乃方外奇人,又与少主有旧;论理,咱们该去迎接他才对,无奈少生行功未毕,不敢擅离。大牛,你不妨把实情告诉他,请他移驾崖下一会。”

姚健星忽道:“且慢!”旋四下一望,沉声道:“人心难测,不可不防。咱们必须先弄清他的来意,以免有失。”

周刚沉吟了一下,道:“那么,你们仍守在这里,由我先去会会他。”

姚健星又道:“并非姚某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事关少主安危,咱们宁可失礼,绝不能大意。在未了解他来意之前,周兄宜多谨慎。”

周刚点头道:“我自然理会得。”说着,身形一长,飘下断崖。

两人来到土岗上,一瓢大师正盘膝跃坐在大石边;穆天赐沉睡如故,果然未醒。周刚叫大牛站在远处警戒;自己则在相距一丈外停步,抱拳道:“周孟起见过大师。”

一瓢大师缓缓张开眼皮,朝他露齿一笑,道:“施主别来无恙?”

周刚一触和尚眼神,心头暗震,连忙俯首道:“怀玉山中不知大师佛驾,失礼冒犯之处,还望大师海量包涵。”

一瓢大师哈哈笑道:“施主提起旧事,倒叫老油汗颜得很。说起来,失礼冒犯的应该是老袖,海量包涵的该是施主才对。”语声微顿,笑着又道:“周施主远隔丈余,不肯近前晤谈;莫非还耿耿于怀玉旧事,对老油犹存戒心?”

“这个——”周刚心中猛可一惊,扬眉道:“大师见笑了,周某虽不敢自夸胸襟,但也不是斤斤于细怨小节之人。”

一瓢大师笑道:“这么说,倒是老袖多疑了。周施主既未计较琐怨,何不请过来一些。

须知老衲年迈血枯,若欲提聚气力说话,实乃苦事。”

周刚未料到老和尚辞锋竟如此犀利,只好讪讪一笑,向前走近了六六尺。

一瓢大师微微一晒,双目复阁,说道:“老衲偶经此地,无意间得遇故人;本拟藉机把晤,畅述别后。如今看来,实不必多此一举了。”

周刚诧道:“大师何出此言?”

一瓢大师轻叹道:“人与人相交,贵在推诚相见。老油和江少侠萍水相逢,承蒙援手,解脱四十年冰寒火热之苦;心感厚情,遂结忘年之交。不想二次相遇,竟遭贵同门无端猜疑,岂不令人扫兴……”

周刚骇然道:“大师你……”一瓢大师摆了摆手,笑道:“不用诧异,老袖本门武功中,‘天视地听’之术乃雕虫之技;这区区百丈距离,还难不倒老油。”

周刚一怔,才知自己和姚健星计议对答的话,都被老和尚听见了。不禁赧然道:“既然大师都已经知道了,周某不敢否认。但区区微衷,实因少主安危所系,不得不尔。大师旷达,尚祈勿罪才好。”

一瓢大师笑道:“施主等耿耿赤心,老衲只有敬佩。虽说此事因人而异,毕竟你我尚系初交;不过,老衲与江少侠又不同于常人。倘若老轴心存不善,在怀玉山中尽可恩将仇报,又何须等到现在?这一点,施主等却大意忽略了。”

周刚汗颜天已,躬身谢罪道:“我等愚鲁无知,大师休怪。周某恭请大师移驾,容敞同门面陈歉疚。”一瓢大师道:“那却不必了。施主若不再见疑,能否将江少侠所遇困难,为老衲一述?”

周刚不便再作隐瞒,遂坦然道:“本门不幸,新遭挫折。周某义孙女青儿身负重伤,现正由少主行功渡力疗治之中。周某等为防惊扰,故尔失礼于大师。”

一瓢大师微讶道:“那青儿,是不是十六七岁,一身黑衣,曾在怀玉秘洞中,跟老油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娃儿?”周刚点头道:“正是蒙大师厚赐信物的人。”

一瓢大师神色一动,问道:“她被何人所伤?伤势如何?是什么时候负的伤?”

周刚道:“十天之前在丰城客栈内,被天心教老菩萨用重手法震伤;内腑俱已离位,伤势颇为沉重。”

一瓢大师奇道:“据老油所知,女娃儿武功不在武林一流高手之下;那天心教的老菩萨又是何许人,竟具如此功力?”

周刚道:“说来惭愧,咱们但知‘老菩萨’之名,却不知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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