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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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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铉眉头一皱,“不是坠井吗?”

“那是说得好听一点,地点也变成青州酒楼。”

张铉沉思片刻又问道:“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之类?”

王运谦连忙道:“卑职没有让仵作检查,等将军回来做主。”

张铉暗暗点头,这个王运谦倒是一个聪明人,他想了想又对王运谦:“你去和太守夫人商量一下,看看她是什么态度,如果她愿意,我们就说太守是被匪首王薄所害,但朝廷恐怕会派人来调查,如果她不愿意,那就尽快入土为安。”

“将军,卑职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铉看了他一眼,“你说就是了。”

201。第201章 北海新政

王运谦低声道:“卑职看过梁太守的尸体,他的后颈有一处剑伤,这才是他致命之因,蒋夫人也看见了,她想让朝廷来调查,但她的两个儿子不同意。”

“为什么?”张铉不解地问道。

王运谦看了看周围,压低了声音道:“去年年初临淄县粮仓大火,烧毁粮食一千余石,梁太守上报是被长白山流寇抢劫后放火烧毁,粮仓起火后,很多县民去仓库抢粮食,结果发现库中一点粮食都没有,而且烧粮仓之人也被人认出,将军也认识他,就是冯小钿。”

“原来是他,那么粮食失踪就和梁太守有关了。”张铉冷冷笑了一声。

“正是!”

王运谦叹口气,索性坦率说道:“这件事大家都心知肚明,那些粮食就是被梁太守转卖了,另外,梁太守和长白山王薄暗中有联系,很多人也也知道。”

“看来他的故事倒挺多。”

张铉继续冷笑道:“所以梁致的两个儿子才希望息事宁人。”

王运谦细细揣摩着张铉的心思,笑道:“卑职也劝过蒋夫人了,她也表示不要再节外生枝,太守早一天入土为安。”

这就是王运谦的聪明之处,梁致既死,作为一郡之丞,王运谦比谁都紧张,他当然不希望朝廷再派一个新太守来。

但他很清楚张铉和梁致的矛盾,如果自己想坐上这个太守之位,他就必须站到张铉这一边。

张铉听出王运谦的表态了,便对王运谦笑道:“我会让军中韦长史代为处理北海郡事务,烦请王郡丞好好辅佐,我们就暂时不用给朝廷添麻烦了。”

王运谦大喜,连忙躬身施礼,“我和将军想到一起去了。”

这时,一名士兵跑来禀报:“将军,韦长史来了。”

张铉点了点头,对王运谦道:“我要和韦长史商议一下北海郡的后续安排,郡丞一起来参加吧!”

王运谦慌忙点头,“卑职听将军安排!”

......

郡衙内堂,张铉、韦云起、刘凌以及郡丞王运谦、益都县令赵蜀五人坐在一起商量着北海郡的后续安排。

张铉缓缓对四人道:“梁太守不幸身亡,固然令人遗憾,但北海郡的官衙还得继续运转,各种矛盾和问题还得继续解决,我们责无旁贷,王郡丞先说说吧!目前北海郡迫在眉睫之事有哪些?”

王运谦连忙起身道:“启禀张将军,北海郡目前有三件事最为急迫,一是益都县和临淄县人口外移,北海郡的所有人口都集中在这两个县城内,县城已经承受不住了,必须尽快疏散。”

张铉又问道:“那第二件事呢?”

“第二件事就是土地问题,经过战乱后,北海郡大片土地荒芜,该怎么分配这些土地,这关系到明年春耕,实际上我们只有两个月时间来处理。”

王运谦看了一眼张铉,见张铉没有说话,又小心翼翼继续道:“第三件事就是粮食问题,我们比高密郡和东莱郡稍好一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们有几十万人口,很多人家的余粮只能维持到明年春天,在明年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危机肯定会爆出来。

官府手中目前还有两万石粮食库存,可就算官府两万石粮食全部用来赈灾,也只能坚持一个月,然后饥荒肯定会爆发,说不定高密郡和琅琊郡的人也会大量涌来,那时问题会更严重。”

张铉想了想道:“按轻重缓急来处理,先考虑解决第一件事,赵县令,你对益都县和临淄县人口疏散有什么想法?”

张铉的目光又望向县令赵蜀,在官场上混的人大多是人精,梁致之死让郡丞王运谦看到了机会,赵蜀也是一样,不过赵蜀并不指望自己一步当上太守,他是希望自己能接王运谦的郡丞之职。

他心如明镜一般,张铉是在问益都县和临淄县,不仅是益都一县的问题,这其实就是张铉在暗示自己。

赵蜀是县令,更加贴近底层民众,他当然很清楚哪些方案最有效果。

赵蜀躬身道:“启禀将军,从前梁太守是考虑效仿齐郡的做法,围绕中心大城安置,这样若乱匪来进攻,大家可以迅速撤回主城,不过卑职觉得最好考虑民众自己的意愿,毕竟关系到家家户户的切身利益,有的人家愿意留在益都,那就疏散到益都近郊,有的人家在家乡有土地,更愿意返回家乡,那就让他们回乡,我觉得不应该强求。”

张铉点点头,又问韦云起道:“长史的想法呢?”

韦云起笑道:“当初我在高密县处理善后之事时,就发现这件事很复杂,因为冬小麦已经播下去,很多想回乡的人又不愿放弃明年夏粮的收成,如果留在这里照顾麦田,那就会耽误家乡明年的春耕。

而且回乡后农具怎么办?房子怎么办?耕牛怎么办?所以这种事情环环相扣,我倒觉得可以用土地置换的办法,比如家乡有多少土地,拿出地契来,官府就在益都县附近也给他同样的土地,这样就能安居下来,既便于集中管理,又能训练民团自保,这里面正好涉及到王郡丞担心的土地问题,索性一并解决。”

王运谦和赵蜀都不吭声了,韦云起是什么资格,在先帝时代就是御史高官,不是他们能比得上。

而且他们都明白,这些事情张铉肯定会交给韦云起总揽,他们只是协助,而他们的利益只有在张铉完全掌控了北海郡后才能实现。

果然,张铉对众人道:“不管事情再困难,也总要解决它,这几个月就由韦长史来主导北海郡各项政务,大家齐心协力,尽快让北海郡恢复到从前的繁华。”

。。。。。。。。。。

郡丞王运谦是齐郡人,年约四十岁出头,父荫出身,三年前从琅琊郡丞调为北海郡丞。

虽然王运谦父亲曾当过地方高官,但他本身没有世家名门的背景后台,所以他很多时候只能依靠上司,渐渐养成了他揣摩上意,巴结上司的性格,缺乏自主的魄力和决断力,绝大多数时候他只是决策的执行者,而成不了决策的制定者。

王运谦的家距离郡衙不远, 是一座占地约三亩的小宅,由于益都县人口爆满,他能拥有这样的独立宅子就已经是很奢侈之事,根本不敢奢望什么宽宅大院。

中午时分,王运谦忧心忡忡回到家中,把自己关在书房内长吁短叹,这时,书房外传来砰砰敲门声,王运谦不高兴道:“是谁?”

“是我!”

外面传来他老父亲的声音,吓得王运谦连忙上前开了门,“父亲,有什么事?”

王运谦的父亲叫做王覃,曾经是北齐王朝的高密郡司马,北齐灭亡后投降了隋朝,先后担任高密郡太守和鲁郡太守,十年前因病退仕回乡养老, 用他当官守刮的钱财买了百顷上田,当了一方地主。

王覃有两个儿子,长子王运谦二十年前被他举荐为县吏,从此走上了官途,次子王运甫在家乡继承他的田庄,由于战乱的缘故,王覃从去年开始,也来到北海郡依靠长子生活。

“我听说梁致死了,是怎么回事?”王覃走进房间问道。

“父亲怎么知道?”王运谦着实不解,这件事应该还没有传开才对。

“我怎么不知道,这种事情你们以为能隐瞒得了?”

王覃不满地瞪了儿子一眼,又问道:“据说梁致是在含春院醉酒落井,我只想问你,真是这个缘故吗?”

王运谦连忙关上门,低声对父亲道:“其实梁致是遇刺而死,被人一剑刺穿后颈,因为刺杀是发生在茅厕内,陪他去茅厕的侍女等在外面,她也没有看见是谁下的手。”

王覃坐了下来,问他道:“那你觉得会是谁下的手?”

王运谦知道父亲在官场上混了几十年,远比自己精明,他此时心中烦闷,也想从父亲这里得到一些指点。

王运谦便低声对父亲道:“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我感觉极有可能是张铉在背后下手。”

202。第202章 考察河滩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王覃笑问道。

“梁致一死,张铉便全面接管了北海郡的权力,上午他把孩儿和赵县令叫去参与商议郡务,已经明确暂时由韦云起来主导郡务,让我们协助。”

“这样也不错嘛!至少韦云起撤出后,你就是太守了,你为什么还这样愁眉苦脸?”

王运谦叹口气道:“孩儿是担心朝廷那边,朝廷迟早会知道梁致已死,他们一定会再派一个新太守过来,那样孩儿还是一无所有,况且张铉只是张须陀的部将,关键还是要看张须陀怎么想?”

王覃想了想又问道:“张铉还做了什么?”

“他刚刚还下令给北海郡的中低层官吏加俸三成,说官员们太清贫,顾家又顾民不容易,官员们无不感恩戴德,梁致立刻就被大家遗忘了。”

“看来此人不简单啊!前脚刚与梁致和解,后脚就干掉了他,这样谁也不会想到是他下的手,又及时拉拢中下层官员,就算张须陀也没有这种手腕,而且韦云起居然会是他的幕僚。”

王覃远比儿子老谋深算,他一下子看到了问题的关键之处,张铉能把韦云起用作幕僚,他的背景必然不简单。

王覃想了想又对儿子道:“我感觉张铉此人不会任人揉捏,他绝不会接受朝廷派新太守来,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把你扶持为太守,这应该才是他的真正用意,你越是全力配合他,执行他的命令,他就越是会想办法扶持你为太守,所以他怎么做你别管,你只管执行他的命令就是了,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如果他失败了呢?”

王覃冷笑一声,“他失败了,你又有什么损失?”

王运谦恍然大悟,还是父亲高明,一句话就把他心中的忧郁解开了,他心中感激,“多谢父亲给孩儿解开疑惑。”

王覃又捋须笑道:“我在朝廷中还有几个老同僚,虽然已经说不上话了,但消息却很灵通,我帮你打听一下,这个张铉到底是什么背景?”

......

所谓出师有名,不仅是对敌人,有时候也是对自己,对于渤海太守梁致,虽然之前张铉恨不得一刀将他杀死,但考虑到梁致在北海郡的威望和梁致的世家背景,张铉最终还是选择妥协的方式,放弃对北海郡的事权,而换取了两千士兵和北海郡的治安权。

可当张铉知道梁致渤海会的背景后,他便给自己找到了杀梁致的理由,便毫不犹豫下手,尽管他也知道杀梁致会有一定的后果,比如世家那一关他就会有麻烦。

不过很多时候他不能瞻前顾后,他只能考虑利益平衡,相对得罪清河崔氏而言,渤海会渗透进北海郡给他带来的不利影响更大。

下午时分,张铉和数十名骑兵出现在益都县以东的巨洋河沿岸,巨洋河是南北纵贯北海郡的一条大河,发源于琅琊郡的岘山,向北流入渤海,是北海郡的一条重要河流。

张铉站在一座低矮的山岗上,眺望着如玉带般巨洋河,河水已经结冰,远远还可以看见十几座高大的水车,像后世摩天轮一般矗立在岸边。

但张铉的注意力并不是在巨洋河本身,而是巨洋河的河滩,巨洋河的河床约二十丈宽,两边各有数十丈宽的土坡草地,再其次便是近一里宽的树林,树林背后便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良田,被皑皑白雪覆盖,一条条灌溉沟渠通往巨洋河,通过水车将河水引入沟渠之中。

“这片草地不错,不知绵延多长?”张铉指着河两边的土坡草地笑着问道县令赵蜀道。

赵蜀想了想说道:“我几年前沿着河边走过一次巨洋河,我记得从上游开始就有河滩草地了,一直到入海口,约有两百多里长。”

“别的河流也有这样的草地河滩吗?”张铉又问道。

“有的有河滩,但有河流的没有,都是岩石,不过最大的河滩是济水,两边有宽达一里的河滩,河滩上长满了野草,很壮观。”

赵蜀不明白张铉为什么对河滩感兴趣,便低声问道:“将军是要考虑在河边驻军吗?”

张铉没有回答他,笑了笑又问道:“沿岸滩涂有多宽?”

北海郡的北面便是渤海,由此而得名,王蜀只是愣了一下,便摇摇头笑道:“将军如果要看滩涂,那就不要考虑河滩了,沿海滩涂有十几里宽,从北海郡到东莱郡,要多少土地就有多少土地,不过都是盐碱地,种不了庄稼,最多能长点草。”

张铉点点头,这才给他解释道:“其实我看河滩和海滩,就是考虑种牧草,将它们利用起来,将来北海郡牲畜最多,可以卖到中原各地,将成为北海郡一大收入。”

“这个主意好!”

赵蜀激动得拳掌相击,急忙说道:“以前益都县也有人在河滩上种草养羊,可惜王薄攻打北海郡,把所有的羊都抢走了,养羊的人也不知所踪。”

张铉顿时有兴趣了,“养羊的草地还在吗?”

“应该还在,我曾经去过,就在前面十里外的郑庄。”

“走!看看去。”

张铉催马奔下了山岗,县令赵蜀和数十名随从跟着他沿着白雪覆盖的河滩催马向北疾奔。

一刻钟后,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片白杨林,赵蜀指着白杨林喊道:“白杨林那边就是郑庄了。”

其实不用去白杨林,张铉此时已经发现了河滩上的草地,和之前的杂草地完全不一样,虽然是冬天,白雪覆盖着河滩,但还是可以从一片片没有覆盖白雪的土地看到草地。

张铉翻身下马,清理开一小片积雪,露出了下面尚未完全枯萎的绿草,张铉一眼便认出,这是一种人工种植的牧草,不是普通杂草,这时,他的战马伸长了脖子,低头啃食雪下的绿草。

张铉有点按耐不住心中的兴奋,如果得不到紫花苜蓿,他也有了替代品,他搭手帘向远处望去,这片草地大约有十几里长。

这时,有士兵指着不远处的对岸喊道:“将军,有羊!”

张铉也看见了,只是一名老者赶着十几只羊正准备离去,他也看见这边的骑兵,有点害怕了,张铉立刻令道:“去把放羊人带过来,不要惊吓他。”

骑兵们催马奔去,不多时,便将放羊老者带了过来,老者吓得浑身哆嗦,匍匐在地上直磕头,“军爷,求求你们放过俺的羊吧!”

张铉笑道:“这位老丈,我不要你的羊,我只想问问你,这片放羊的草地是谁种的?”

老者听说对方不要他的羊,他惊魂稍定,忽然又认出了旁边的县令,连忙道:“回禀军爷,回禀县老爷,这片草地是俺和兄长所种,兄长在两年前被乱匪杀死,俺只好偷偷养十几只羊谋生。”

张铉拔起一把草问道:“这是什么草,可以养马吗?”

“这是大巢菜,又叫野豌豆,草茎和叶子可以养马,其实养什么都可以,羊、牛、驴、猪、兔都可以养。”

旁边赵蜀拍拍额头说道:“原来它就是野豌豆,我想起来了,它其实是一种药,东莱郡那边这种野豌豆很多,是灾荒年间的救急粮食,只是没有想到它还能当牧草。”

张铉知道这种野豌豆其实就是种子,他笑着问老者道:“那你家里应该还有不少这种野豌豆吧?”

老者脸一红,低头不敢吭声,半晌才小声道:“是有不少,都是俺的粮食,靠它活命呢!”

“这样吧!我用小麦和你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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