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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以外的日子-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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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妳有。妳甚至不敢看着我。”

“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我避开他的眼光,视线落在玻璃杯上。

“是没有用了。”他露出一丝苦笑。

“你知道,我一直很喜欢你的。”我突脱口而出。

“我知道。”他顿了一下,接着说:“如果没有她,如果我没有那段过去,妳会跟着我吧?”

我只是看着他,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火腿蛋炒饭适时上桌,我吞了一口饭,又喝了一口水,才开口:“听说你快结婚了?”

“别听那些人瞎说。”他挥挥手,像要挥掉什么。“我跟她是老朋友了,过去的恩情总是还在的。”突然他抬头,认真的凝视着我。“如果我和她没什么,妳会--回到我身边吗?”

火腿蛋炒饭刚上桌时不断上冒的热气,此时已如游丝般的危弱,只剩一点微温。盘中五色杂陈,灿烂缤纷,看在眼里,不知怎地,色彩端的是那样模糊遥远。

我面对着他,坦白而坚强地承接他目光。

两人眼波交流,摒弃言语。然后他轻轻地叹息。有些话不必用说的,劳勃瑞福是聪明人,关于爱情这回事,我心里究竟怎么想,我想他是够明白。

若说我心中没有叹息是骗人的。劳勃瑞福这样的好,我只希望,命定和他红线相系的那个人快出现,偿付他所有的款款深情。

“我还是妳最喜欢的?”他突然扬声说出,露出那我熟悉千百回,阳光般的朗笑。

“你一直是我很喜欢的。”我说。他听出我更改的词意,伸出手,亲爱的抚乱我的头发。他和米俊宽都喜欢揉乱我的头发表示亲爱,让人意乱情迷。

我吞了几口饭才想起和妈咪的约会。“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他望一眼腕表。“怎么了?妳还有事吗?”

我点头。“和我妈咪约好了,居然给忘了。”

“别急,反正已经迟到了。我送你去。在那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起身离开座位到柜枱付款。我也跟着起身走到他身旁说:“福松楼。”

他付完帐,低头再深深看我一眼,揉乱我的头发,声音低得我几乎听不见:“真的好舍不得--”

然后挽住我的手,快步朝门口走去。

赶到福松楼时,七点差五分,妈咪已经在包厢里等着。包厢中,除了妈咪,还有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容。一下子想不起是谁,只隐隐觉得像是在那里见过。

妈咪微蹙着眉,责备说:“怎么现在才到。”然后话锋一转,指向陌生人说:“这位是梁先生。”

原来是他!我还以为妈咪早和他互不往来,看情形,他们的感情反倒更深似的,否则妈咪不会让他出现在我眼前的,更何况是这样刻意的安排介绍。

我对他点头示礼,并不叫人,他含笑回礼,不以为意。

在服务生等候点菜的时间,我冷眼打量正在研究菜单的梁志云。他是那种事业成功的典型,沉稳闲适,揉合了诗人的感性与科学家的理性,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气派,自信十足的一个人。

原来妈咪喜欢这样的典型。奇怪竟和爹地那么不相同。爹地是那种幽默风趣、轻松自然的人,一身金黄暖酥的感觉,暖晕晕的,令人十分依恋,就像劳勃瑞福一样。而梁志云,明显的,是时代尖端的人种,揉合知性与感性,混杂着学者形象与成功商人的典范。

他无疑是擅长这种夜宴豪聚的。单是看他与侍者间的应对,就不难明白他是惯于这样侍候的人。他从菜单上抬头,微笑问我些什么。我只要了一壶清茶。

等服务生退下后,我才问妈咪究竟有什么事。妈咪看了梁志云一眼,眼底处尽是柔情。“没什么,只是介绍妳跟梁先生认识。”

我将目光转向梁志云,又回向妈咪,不出声。我又不是笨蛋,怎么会不明白这当中的奥妙。

梁志云大概是觉得他需要说些话缓和气氛,所以他朝向我说∶“小欢--不介意我这样叫吧!我一直想认识妳,所以央托妳妈咪安排大家见面。”

我还是不出声。其实,妈咪要交什么样的朋友,甚至找什么样的男伴,都跟我没关系。自始至终,她也根本都没跟我提过她和梁志云之间的种种。

我只是喝着清茶,眼光在地板和天花板之间游移。

如果说,男人是泥做的,淌了水便混浊不堪,梁志云无疑是个例外。他不像那种本能的、讨好情人的小孩,以避免可能的排斥的男人般,那样地喋喋不休。偶尔问我一、两句课业生活上的问题,便友善的微笑不说话,让人感觉到他的涵养,却又不失于冷淡。我对他一些旧有的模糊想象,反而因此鲜明夺目起来。

基本上我对妈咪身边这个人,没什么强弱的情绪。我只是个局外人,也许在故事的高潮曲折处,会有点张望,但多半的时候,我无意费力波动自己的想象。

我喝完一壶清茶,便借口不舒服想先回家。妈咪可能不晓得该怎么面对我,所以只是点头没有多说什么。而梁志云自是也不会废话太多,他只是浅声问候。我对他浅浅抱歉的笑,然后退到玄关,拉开门,快步离去。

第31章

入夏以后,天气变得有点燥热难耐。然而,坐在窗枱上眺望远方,高楼的凉风徐徐吹来,牵动窗枱边的薄帘,拂在身上,别有一番滋味。打从上个礼拜五结束高二最后一天课程后,我就以这样的姿态,流连着窗外的景观。

自从福松楼正式见面认识后,这两个月来,梁志云就成了我们家的常客。一星期他总来个两、三次,多半是夜里送妈咪回家顺道上来小坐,偶尔那么一、两次的星期假日正式拜访。

他来的夜晚,我总装作睡着了,客厅里他们的低声细语,在夜阑人静时分,却一句一句牵动我的思维。

可以说,他们的恋情是化暗为明了;而人类就是这么无聊的动物,总有些闲言闲语免不了。那些暧昧混沌的话听来让人可叹又可笑。说来好笑,除了我对这件事事不关己的冷漠无动于衷外,妈咪的爱之物语,成了本年度头条大新闻,沸腾了整条巷子。几乎每个人都用一种很兴奋的眼光看着我们,好像恋爱这种事,也是什么光耀门楣的事。

妈咪这样毫不避讳的接受了梁志云,甚至公开了他们的恋情,爷爷奶奶自是不会不知道。碍于情面,他们只是派见飞做先锋,三番两次催促我进谒。

我的回答一律是不知道。逼急了,索性不吭声。见飞锻羽而归,然后是见达。

对见达我无法像对见飞那样不客气。所以,当我看见他倚在街灯旁的身影时,暗暗叹一口气。

我不等他开口就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然后摇头:“你应该知道,这是我妈咪的事,她不告诉我,我也不管太多。请他自己去问我妈咪吧!不要再烦我了!”

见达谅解地微微一笑,拍拍我的膀肩就离开了。反倒换我倚着水泥柱,怔忡起旧日以后。

后来妈咪怎么令爷爷和奶奶接受她的抉择,我全然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反正妈咪天生就有慑服人的力量,他们即使想反对也惘然。总之,一场风波最后终以圆满的大喜剧落幕;妈咪依然保有她和梁志云的爱情,同时又不失宠于爷爷奶奶。

老实说,我实在很佩服妈咪的能耐。我说过,我是不讨人喜欢的,个性不好,脾气不好,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应对进退也令我厌烦不堪。我是不擅于人际关系的,一如我一点也没有妈咪那种颠倒众生的能耐。

可是我终究有了米俊宽。只是,我不知道他究竟恋我有几分痴狂。而这居然也是他对我相等的怀疑,他说我太冷太淡了。有那么一、两次,他问我到底喜欢他有几分。

我失声轻笑,他怎么会问这么荒唐的问题!可是他还是绷紧了脸,说我对他太冷淡!要我对他好一点。

一个冷漠孤淡的人,竟然说别人太冷太淡!我笑着提醒他。他依然不肯笑,说真情只要对一个人热烈就够了。

是吗?真情只要对一个人热烈就够了?我沉默了好久,最后才问他,究竟恋我有几分?

他微愣,紧抱着我,不懂我为什么还要这样问。

我抬头看着他,微弱地说:“可是我求的是一生一世。”

他更加揽紧了我,唇角在我耳边厮磨,声音低沉惑人,请我以后对他好一点。我听见自己慌乱无主的心跳声,更感到那一脸绯红发烫的羞涩不安。他或许觉得我脸红有趣,溢满了笑,轻轻扶起我脸。我一接触到那双黑潭也似的眼睛,就不禁意乱情迷,慌张的低下头。他又轻轻托起我的脸,迷人的黑眼睛深深看入我的灵魂。我在他的注视下,越发烫红了脸,心里觉得很不安,遂别过了脸。

他的手,轻轻抚弄我略带干涩的嘴唇,我觉得那种不安感更深了,便伸手拦住。结果,手跟手相连,反而陷入他的掌握。

这就是爱情的缱绻缠绵吗?问太平洋的海水,浪花也不知怎生回答。而金黄的夕阳是那样地鲜丽璀璨,骚动的,不只是太平洋潋滟的波光,还有霞光下,动人的爱情乐章。

可是现在,我坐在窗枱上,面对一空高阔晴丽的蓝天,或许因为太美好的缘故,反而泛起一种寂寥的哀伤。世事无常。美丽至极总反生凄凉。眼前美美好好的日子,天上人间般的景观,是不是到头来,也只如梦一场?

“世间种种,终必成空。”我怕的就是这一声叹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办法以诗人这般的心境,看待这红尘万丈。虽然我知道,过程才是值得喜笑悲愁的记忆,可是既知注定成空,我无法不疑惑存在的价值意义。

然而,这世间人世本有太多的谜,解开许多道还有许多道,又待如何呢?懵懂无知有什么不好?更何况真理未必一定就是不变的道理。而即使知道人世所有问题的答案,注定成空的,依然必定成空,又何必自苦呢!倒不如让生命惬意一点,多抚一曲琴,多赏一幅画,多念一首诗,多爱一株花,多尝一回醉,多品一壶茶,多观一颗星,多恋一撮沙。

想到此,脱离了那些形面上的纷扰,现实问题就趁虚闯入。明天开始举行的期末大考,正明晃晃地摆在眼前,一副挑战的姿态。

我叹了一口气,退下窗枱,拿起课本一页页认真地对待起来。

第32章

学期大考最后一天,受到太平洋上空低气压外围环流的影响,天气突然变得阴郁灰暗起来。阿花一大早到学校把书包往座位一丢,就嚷嚷乱叫:“楣死了!早上起床就摔了一跤;一出门,老天又是这一副晚娘脸孔;然后等了半小时才挤上公车,刚刚在校门口,无缘无故又被教官训了一顿。真是衰死了!”

“谁叫妳平时不多烧香拜佛,倒霉鬼才会缠上妳。”我开她一句玩笑。

“杜见欢,妳这死没良心的!”阿花双手叉腰,横眉竖眼扯着嗓子大喊,标准泼妇的模样:“我已经够倒霉了,妳还敢取笑我。”

我斜睨着她,似笑非笑。我才不会被她这只纸老虎给唬了。

“小声一点,鸡婆在瞪妳了。”小麦提醒她。

阿花的确太夸张了,平时还无所谓,今天这等时候,大家没命似地念书,屁都不敢放一声,阿花这“大嘴婆”不惹人反感才怪!偏生她不知好歹,偏要触犯众怒。

“笑话,她看她的书,我讲我的话,谁碍着谁了?”

这一次惹来更多的白眼。我看实在没必要惹些不必要的麻烦,便对她说:“的确是没碍着谁。不过,小姐,再过二十分钟就要考试了,妳再不好好多背几课书,到时候留级补考,倒霉的可真是妳,不是她们。”

她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才说:“就听妳的。”然后大声背诵英文单字。

这家伙!我扯扯她的衣袖,她对我扮个鬼脸,认真开始念。

一上午就在考试庄严凝重的气氛中度过。下课钟响后,丢书的丢书,垃圾纸屑像飞镖一样地掷来掷去;笑声、喧哗声简直吵翻天,全然不把还在讲台上收拾试卷的监考老师当一回事。

“现在的学生,太无法无天了。”有一次,我就曾在校园中,听到一位元老级的老师对另一位资深级的老师这么感叹。

这怎么能怪我们呢?实在是他们自己学生时代的日子过得太压抑了,怎么能责怪我们的青春奔放?!将心比心究竟是一件困难的事。上一辈既难以体会新时代渴望除束缚的心声,新时代的我们又如何能体谅他们口口声声师道沦丧的感叹?

此刻大家的疯形疯状,简直令人不敢相信她们平常全是些端庄娴静的淑女。阿花喃喃的说道:“真是太夸张了!Crazyanimal!”

我拍她一个大响头,塞给她一支扫把说:“还有更疯狂的呢!扫地去吧!”

阿花身形刚动,鸡婆的破锣嗓子就惊天动地嘎嘎乱响:“喇叭花,想溜啊!该妳扫厕所。”听得阿花火冒三丈,跳过去和她争执来。

天啊!那两人的声音加起来,赛过一卡车的马达。小麦指指阿花,摇头苦笑,便走开去做打扫工作。我也没兴趣加入她们的战争,抓起扫把就跑下楼去扫花圃。

才初夏时分,就叶落纷纷。有时看到一些报章杂志中,说什么深秋时分落叶缠绵等浪漫情事,就不禁要怀疑当中真实的成分。

大概叶落四季吧!只是秋天的落叶,更令人意兴缠绵罢了!看着地上隆成一堆的落英残叶,也许我该学学黛玉葬花,免得这些春花春草被送去焚化炉,空成灰烬一堆。

可是,怎么做呢?我仰头看着低阔的天空。虽然阴郁灰暗,那一片辽阔仍然叫人深情向往。这样的好天好情好景色,我怎么能做葬花这等伤感哀怨的事!

我越仰越后,有双手,托住了我的头。

“看什么?这么用心?”

哦!是劳勃瑞福。

我立直了身子,对面他,轻轻笑说:“我在看天狼星。”

“天狼星?”他抬头看着天空,煞有其事的说:“我还以为那颗是北极星。”

我笑低了头:“好吧!算你厉害。我是在想,该怎么解决那一堆花花草草。”

“不用想了!”他拿起扫把,将那一堆花叶扫进花圃里。“尘归尘,土归土,化作春泥更护花。自自然然的不是很好?”

的确!尘归尘,土归土,自然的归自然。这比送它们进焚化炉好太多了,也少了黛玉葬花那份伤感。

我含笑等他诉说来意。狭道相逢,也许偶然,我想,更有许多的经意。

他把扫把还我,双手插入裤袋,说:“我来跟妳说再见的。今天这样的好天景,似乎很适合道别。”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抬头看看天色,又低下头来:“我下月初要出去了,手续也都办好了。这一去,大概要三、四年吧!可能没什么机会再见面,先来跟妳说再见。”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各自的起点。劳勃瑞福合该是属于这广阔天地的人。

我俯身向他深深一鞠躬,心里充满感激,为我们的相识和温暖的情谊。

他拾起一段花枝送给我,伸手拨乱我的头发。

“会想我吧?”

我含笑点头,眼波交流处有太多的了然和不舍。

他没有多说什么,再看了我一眼,最后摆一摆手,我笑了笑,目送他远走。

这次我离开妳,是风,是雨,是夜晚

妳笑了笑,我摆一摆手。

一条寂寞的路便展向两头。

以前爱念的诗,没想到这情景,如今应验在我身上。

是凄凉。

我甩甩头,何必太多伤感!聚散是不停的,情缘自浅深。终究,|Qī|shu|ωang|在这茫茫人世,我曾经与他相遇。

我还来不及收拾好情绪,米俊宽的身影就出现在廊下的斜光中。他看见我,快速往花圃走来,在廊上和花圃附近打扫的同学全都惊讶地看着我们。

“嘿!”米俊宽站定在我面前。不用朝四周看我也知道自己凝聚了所有目光的焦点。

“嘿!”我看看他,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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