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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以外的日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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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米俊宽站定在我面前。不用朝四周看我也知道自己凝聚了所有目光的焦点。

“嘿!”我看看他,半开玩笑说:“你使我一夕成名!”

“有什么不好!出名就是要趁早。”他双手环胸,谁也不看,只是盯着我。

我摇头:“一点也不好,我讨厌被人指指点点的。”

“高兴一点!”他拍拍我的肩膀,转移话题:“考得怎么样?”

“好得很,如果你不送我一碗当归大补汤的话就更好了。”

他听了,冷漠的表情揉润出一丝笑意。

“好了!请妳看电影怎么样?”

“当然好。”我点头说:“不过我得先回家把这身制服换掉。”

“也好。那我先送妳回家。”

“就这样说定。等结业式完毕我再去找你。”

等米俊宽走开了,好奇的眼光仍然缠绕着我。是以当小麦迎面走来,我想假装没看见都行不通。

“妳跟他,原来是真的!”

小麦究竟不比阿花,思考缜密周详多了。我也不打算瞒她,所以默不作声。

她看我不答话,继续说道:“早些时候听鸡婆她们议论纷纷的,我还以为她们又在搬弄是非。后来阿花说米俊宽总是主动接近妳,我仍然以为大概是妳的数学糟得太离谱了--可以告诉我吗?妳和他之间是不是真的那么一回事?”

我还没有回答,就听到一个充满鄙夷的声音说:“杜见欢,妳未免太不要脸了!勾搭一个赵俊杰还不够,又黏上米俊宽。想同时脚踏两条船,难怪赵俊杰不要妳!”

我转头,花圃另一边,张亮丽神色苍白冷漠地站在那,后面跟着鸡婆、丁爱那一票长舌妇。鸡婆双臂交叉,脸上一副不屑的样子,显然刚刚的话,出自她的口中。

我知道张亮丽偷恋着米俊宽,是不是青春迷惘那是另一回事。这当口,我不想计较太多。我回身准备离开,张亮丽大声把我叫住:

“站住,杜见欢,”她走到我面前。“妳说,妳跟米俊宽到底有没有什么关系?”

“这关妳什么事?”我平静地说:“如果妳真的那么好奇的话,不会自己去问他。”说完从她一旁擦身而过。小麦紧跟着我,上楼时,在楼梯间把我拉住。

“我知道我不该问的,妳不说也没关系。妳真的跟米俊宽交往吗?劳勃瑞福又是怎么一回事?”

“何必再多问呢!妳不是早就都知道了。”我深深吸一口气,和缓平和地吐出。

小麦避开我的眼光说:“我只是怀疑,没想到是真的!”

其实以米俊宽对我那种毫不避讳的态度,明眼人一眼就可看出他对我的关心不寻常。只有像阿花那种少一根筋的人,才不懂得转弯。

小麦继续说:“米俊宽那个人意态冷漠非常,妳没看李兰珠对他那个痴迷样,他睬都不睬一眼。他对每个人都冷冰冰的,唯独对妳例外,我当然会觉得古怪。”说着笑了笑:“可是他会看上妳,我实在觉得不可思议,所以尽管怀疑,还是没放在心上。而劳勃瑞福的传奇一大堆,我当然更不会想到和妳有关--”她仔细瞧了瞧我,像在检视什么货物一样,然后正经地说:“妳到底有什么好?两个好男人这样为妳挂怀?”

尽管她语气认真,我还是听出玩笑的成份,所以便也正色回答说:“我当然有我的好,而且非常好。”

“比得上李兰珠几分?”她笑问。

李兰珠是学期中途才来的,教英文,是学校公认、众人崇仰的大美人。和妈咪、汤曼萱是同一型的,优雅、典型,外加一身柔媚的女人味。不知为什么,这一型的人总带给我一种强烈的落寞感,觉得自己无助的黯淡。所以,我对李兰珠是疏离的,回避她的一举一动。

小麦倒是观察得挺仔细。我一直以为李兰珠恋慕的该是劳勃瑞福。就男性魅力而言,劳勃瑞福无疑是当中之最。

“这妳就不懂了。”小麦微微一笑:“女人的心里是很微妙的。劳勃瑞福是万人迷没错,可是妳别忘了,李兰珠本身也是个风情万种的大美人。更何况劳勃瑞福对每个人都很绅士风度,客客气气的,征服这样一个人,远不如收服冷漠的米俊宽那样的男子。唯有掳获这种男人的心,才显得出真正的魅,懂吗?”

她看我一眼,继续说:“其实妳不告诉我们关于妳和米俊宽的事,也是无可厚非的。妳怕我们知道以后,惊讶不了解,以一般世俗的眼光衡量你们,传些暧昧不明的谣言,使得原本正大光明的事,变得龌龊不堪,进而伤害彼此的友情,对吧?妳的顾虑也许是对的。我们才十七岁,妄想主导自己的命运,毕竟是一件太奢侈的梦。更何况,你们彼此的身份又都那么敏感--师生恋毕竟不是传统上被祝福的对象。我完全可以了解,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我惊讶的看着小麦,因为太惊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我一直以为她是那种传统刻板保守思想教育下成功的典型,这番话着实超乎了我的想象。

她再次微笑:“别这么一副愚蠢惊讶的样子。世间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规矩是人订的,我们何苦对自己设限!”

“妳知道张亮丽喜欢米俊宽吗?”她又问。

这时我们已走到教室的廊下,大部份的人都打扫完了,四下散聚着等待结业典礼开始。

“嗯。”我点头。

“唉!”小麦叹了口气:“米俊宽究竟那点好,值得这么多女子为他神魂颠倒?”

“别忘了,”我倚着廊柱,带抹揶揄的微笑:“他也曾经是妳“幻眼”中的海市蜃楼。”

“得了吧!我不相信妳会不了解我的个性。”小麦摇头,坦然的说:“海市蜃楼终归是遥不可及的梦,而我追求的,是现实可交换的梦。”

我收起笑容,认真地看着她:“我了解。就因为如此,我才怕妳们嗤笑我太荒唐。毕竟如妳所说的,我跟他的身份立场是那么敏感,容易使人产生暧昧不明的联想。”

“可是妳一向就不在乎别人对妳的想象,平时对一些闲言乱语也丝毫无动于衷,怎么会--”

“还是有所不同的,”我打断她的话:“谣言如果起于不相干的人,自是无关紧要。可是如果朋友之间不明白,伤害就造成了。”

小麦想了想,轻轻叹了一声,不再言语。

钟声响了,散落在各处的同学,迅速整队集合。属于我高二的青春生涯,就在那堪称噪音的乐声中,逐渐模糊褪落。我在墙上边角处,按上一只黑手印,算是为青春的孤寂地带,留下一句无言的独白。

等人群稍散,我先到洗手间冲洗掉附着在脸上的燥热纷乱,然后才到教师办公室。这算是一个异次元的国度,发散着十七岁的我,从未曾幻想过的色彩。我一眼就看见米俊宽,在他周遭,或坐或站,散落着几位男女。他们或许只是清谈,个个神态悠闲,怡然自得的模样。大概小麦的话在我心中发酵,在他周围那些人中,我特别意识到李兰珠的存在。

那真是个集千种美好于一身的女子;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所有形容美丽女子的赞美,她全都包揽在身。

她正不知在说些什么,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她散发着神秘光采、动人的脸庞上。甚至连米俊宽也流露出一分经心的关注。这是个我陌生的世界。我竟从没有去想到,存在米俊宽和我之间以外的时空。我犹豫着,不知是否该出声叫他。靠门处,有位老师正在批改试卷,看见我,问我有什么事。

“我找米--”我正想说我找米俊宽,突然一阵心悸,硬是将话吞下肚里。

我对那人笑了笑,说没什么事,掉头走开。那一刻我心里觉得很荒唐,我该怎么对人称呼米俊宽?米老师?多滑稽的名词!但难不成对那人说我找米俊宽?仔细想来,我们的关系是尴尬的。

让我黯然的,还是因为了一个李兰珠。小麦的话是不正确的。李兰珠的柔媚,即使冷漠如米俊宽,也不可能“睬都不睬一眼”。

我走到公车站牌等车。正午时分,大概司机都回家吃午饭睡觉去了,等了半小时,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一个。同站候车的人见车久久不来,大都三三两两退到后勤地带小吃店先祭五脏庙,只剩下我和一、两张陌生的容颜。我倚着站牌,神情由冷漠而不耐,正想离开,校门口处走出来一群姿意潇洒的男女。居中的正是那个态如弱柳之姿的柔情女子,而后面护花的,赫然就是那个米俊宽。

我背对他们,装作没看见。直到人群由我身后经过以后,才又倚着站牌,等候迟迟不来、该死的公车。蓦的一团黑影遮去我大半片天空,我皱着眉,抬头瞪了黑影一眼,却瞪着了米俊宽那双黑亮清冷的眼。

我奇怪地看他一眼,又朝那男女的方向看了一眼,正巧李兰珠正回头探看。公车赶巧这时到站,我甩开米俊宽径自上车。

也不知是不是全世界的人都凑兴赶在这时候搭车,实在挤得不象话。等我好不容易挤到车腹间,早累得全身乏力。阿花常笑我是“苍白少年”,一点逃难的本钱也没有。这时候她如果在我身边--一定骂我没出息。阿花不知道,我之所以那么“无能”,那么讨厌挤车,主要还是因为厌恶那种和陌生人身体肩背相黏贴的恶心感。还好这时候,在我身边的是米俊宽--

我为了避开他不得已才上了这辆车子,然而我当然没能甩开他。打从上车,他就紧跟在我身后,一直到我挤到车腹间,他始终不吭声地如影随形。

这司机的技术实在烂透了,车子颠来覆去的。偏偏站在我左后方那个足蹬三寸高跟鞋,一头长发烫又黄又焦像蛇尾巴的女人,好好地摆在眼前的把手不抓,硬是要横过我身后,抓握车间的支架,害得我弯腰又驼背,不舒服极了。我忍了又忍,请她换个把手,她还是相应不理,惹得我火冒三丈,挺直身子,肩臂用力狠狠往那女人手臂压下去。那女人叫痛,狠狠瞪我一眼,我冷冷地回视她。谁怕谁!

米俊宽把一切看在眼底。他挪了挪身子,勉强腾出身前一小块空间,对我说:“过来。”我想装作没听见,可是车子实在颠簸拥挤得不象话;再说,我实在恶心透了和一大堆陌生人身黏贴一起的呕腻,只有乖乖地站到他跟前。他双手分别抓握住我身后的顶点和车座间的把手,身体环护住我,把一切令我恶心窒息的陌生人的骚动隔在距离以外。

两人站的这样近,讲话就方便了。他低头在我身边说:“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凶悍?”

我盯着他,口气不太好:“我本来就这么凶悍。况且,许多事都是相对的,别人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他。如果对别人太客气了,相对的,只有委屈自己。”

“可是太凶悍了,妳心里又会觉得不愉快,破坏了一天的心情。”

这倒是真的。我叹了口气说:“所以,最好我不犯人,别人也都别来惹我。”

话声刚落,车子一个大踉跄,害我差点仆倒,还是米俊宽及时将我抓住。

“抓紧我。”米俊宽叮咛着。我周遭没什么可供抓握的把手,车身如果不稳,我就跟着东倒西歪。我看了看,抓住他的手臂当把手。

他看我抓稳了,问说:“不是说好来找我的?”

听他这样问,我又莫名的烦躁起来,回答的口气很不耐烦。“我是去了,可是没看到你。”

“撒谎!”他倒直截了当:“我一直待在办公室,根本没看到妳来。”

“是吗?你没看到我?”我哼了一声:“我看你倒看到了什么珠什么兰的。”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标准任性、嫉妒、小家子气的小女人姿态。可是我心里实在又酸又气,控制不住那种酸意。

“妳既然去找我了,怎么不叫我?”他居然还笑得出来,满脸泛滥的得意。

我没好气的回他:“怎么叫?叫你米俊宽还是米老师?”

他玩味地注视着我,唇角一抹邪恶的笃定。

“生气了?嗯?”

我别过头,心里气他竟然什么也不解释。

我将我的脸扳回来,拍拍我的脸颊说:“好了,别气了。妳总不能要我一句话也不跟别人交谈吧!”

车子这时进入市区了,触眼尽是繁华的景象。车厢内的人群开始骚动起来,因应着这片繁华最原始的召唤。

米俊宽揽住我的腰,避开人群的骚动。

“别再胡思乱想了。”他手用力,将我更带近他身前,几乎是紧靠在一起。“我说过,我谁都不要,只要妳。妳才是我最宝贝的。”

他的语声低沉充满诱惑力,我只有乱七八糟的点点头,软弱在他的温情下。然后我抬起头,视线越过窗外,叫了声“糟糕”,抓住他,一路挤下公车。

这路边的景色全然不对,我搞不清楚是一开始就搭错了,还是坐过站,只有愣愣地看着米俊宽。他给我一记爆米花,大声说:“小迷糊,是不是坐错车了?”

我一劲地对他傻笑,他朝我摇摇头,拦住一辆出租车,把我塞进车里:“进去吧!迷糊蛋,别一直站在那里傻笑!”

天空仍然未见清朗,可是低垂的长空,散透着几些撩人遐思的天光。

第33章

晴空碧丽如洗,美丽的暑假已经过了一半,时距明年七月大考的日子也往前推进一个月。几乎每科任课老师都不厌其烦地提醒叮咛我们:高三了,该收收心了,好好为联考打算打算。黑板边角处每天变换数字,也以显明的姿态明白昭告我们,距离七月大审的日子不远了。搞得人心惶惶,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任重道远,少背了一篇论语孟子就觉得罪恶深重,对不起古圣先贤。倒是我,局外人一般,老觉得那遥远得跟我扯不上关系,累得阿花和小麦每天见到我,催魂似的,这个要背,那个会考,直啰嗦个不停。

这日子,荒凉得叫人堕落。

而妈咪是完全不管我的事了,全心陶醉在她的爱情里。这样也好,反正我也习惯了,少了妈咪在身旁反而更逍遥--虽然有时,只是有时,一个人在外游荡时,看着天上的浮云,想着想着,会觉得有点心酸。

家教林先生辞教以后,有半年了,妈咪提都不提关于我课业的事。妈咪既然不管,我也懒得为功课操心太多。好几次小麦找我一起上家教班,我都不置可否。甚至暑假的辅导课,我也只是尽义务似的,每天背着书包摇摇荡荡上学去。反正只要人到了就行了,至于心到不到,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甚至对米俊宽,我也是全然心不在焉的神情。当他告诉我他答应林校长继续任教一年时,我也只是“哦”一声算是回答。我耽游于自己的恍惚迷离中,陷身在虚无缥缈的空洞里。

就在那个时候,风里飘荡吹来关系他和李兰珠暧昧不明的呢喃。我听了,只觉得陌生得紧,像是在听别人的传奇,而忘了主角其实是自己。我的态度冷漠到小麦都看不过去,她把我拖到角落质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茫然地看着她。

“拜托妳不要装这一副死样子好不好!”小麦竟然蹦出超乎她淑女端庄的粗鲁话。“妳不是跟米俊宽很好吗?他怎么跟李兰珠搅混在一起?”

我想了想,然后说不知道。

“不知道?那妳不会问他。”

“问他?”我皱了眉,觉得好麻烦:“要问什么?”

小麦摇摇头,骂了句:“妳实在不是普通的笨。”我耸耸肩,自顾自地走开。现在我什么也不关心,我只爱坐在房间的窗枱上,迎着仲夏午后慵懒而适意的凉风,看尽高阔晴丽的天空,和眺览窗枱外,那一片无边无尽的都市风情。就那样任风吹拂,想象夕日沉落的地方,是一片湛蓝无垠的大海,也许是太平洋,也许是大西洋,也或者是地中海,金光灿烂或着火红炫耀,将我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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