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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做回单亲妈妈-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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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从前人声鼎沸,下饺子一样的夏日沙滩,这里的生活真美好!如果,帆布椅是躺椅就更好了。不是工匠做不出来,而是她记得这是什么时代,不敢在公共场合太没形象。

古代小说里,《三国演义》是她唯一没看完就丢开的,不是她的茶。到了这里,没什么娱乐,也没什么小说可看,偶然在书店里看到三国,亲切万分,立刻抱回家。竖排版,繁体字,还罢了,没有标点符号,读得很慢很慢,还断断续续,糊里糊涂,好在象从前那样头晕脑涨。

一开始,张歆看两句,抬头看看儿女,再低头,又找不到句子断在哪里了。见他们玩得挺好,嘱咐小羊几句,张歆开始专心书本,好半天看完这章,抬头找不到孩子了。

张歆着急地站起身左右张望,没见到两个孩子,倒是看到李姓帅哥的背影。张歆心里咯噔一下,捏了捏腰间的荷包,咬着牙,走过去。荷包里是她的护身武器辣椒面。

张歆尽量把脚步放轻,又有风声浪声掩护,还是惊动了他。男人侧转身,张歆顾不上近距离观赏帅哥,看到他的影子里,趴在地上挖沙子挖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孩子,松了口气。

男人看着她从警觉的母兽,放松变回一个优雅的女人,猜到缘故,嘴角上翘,微笑起来。

想到自己两次恶意揣度对方,刚才更有行凶的打算,人家帅哥人美心也美,看这意思倒象在给她两个孩子遮阳呢,张歆很不好意思,屈膝福了一福:“李公子万安。”

“在下李元川。请问夫人贵姓?”

相约

“小妇人张氏。”

“张夫人。”李元川躬身微礼,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小强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扑进张歆怀里:“妈妈,你看,城堡。”

很简陋的城堡,勉强能看出中间的高地,四周的护城河。张歆恪尽慈母的职守,装模作样地欣赏一番:“好棒,好棒!好漂亮的城堡。”

小强得意洋洋,突然拿起小木桶,递给李元川:“水,还要。”

张歆惊诧的目光中,李元川看她一眼,微微一笑,一撩衣摆,提了水桶,大步走到礁石的边上,打了一桶海水回来放在小强面前。

这会儿功夫,张歆已经从小羊嘴里问出大概经过。

两个孩子本来在张歆面前挖沙子。不小心发现一只螃蟹,拎着木桶就去追,想把螃蟹抓住。螃蟹追丢了,又见到一只鸟在沙滩上蹦蹦跳跳。几次追丢活物后,差不多就到了现在的位置。因为张歆说不得跑远,要呆在让妈妈看得见,他们也能看见妈妈的地方。在这里还能看见妈妈坐在那边看书,两个孩子就觉得很安全。

重新开始挖沙子。挖了这么一会儿,两个孩子已经有了心得。竹勺竹耙子都没自己的手好用。沙子太湿,不好挖,也容易把衣服弄湿。太干,不成形。

小羊想到办法,找一块不太湿的沙子,浇点水上去。水,海里多的是。

小羊提着小木桶,踩着石头去取水。他们早先爬石头,张歆在旁看着,提醒他们避开被水打湿的地方。这回往水边走,潮湿的石头就多起来。小羊毕竟人小步子小,缺少经验,走起来摇摇晃晃,险象环生。

小强看得着急。这头看看,妈妈坐着看书看得专心,而且妈妈脚上也有伤,也不能碰水。那边看看,走过来一个叔叔,个高腿长。小强冲着李元川跑过去,一边跑一边挥手大叫。

李元川吓了一跳,只当出了什么要命的事,提起速度,赶到跟前,却见小家伙往水边一指:“姐姐,打水。”

李元川顺着他所指看过去,又是一惊。小羊踩在湿滑的圆石上,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掉进水里。

李元川几个箭步上前,扶住小羊,抱到安全的地方,又帮她打了一桶水。

回到沙滩上,两个孩子接着挖沙子。李元川不知为何没有走开,而是站在旁边,看他们玩,还指点他们把捡来的贝壳嵌在城堡上做装饰。而小强则是把他当作了取水工人,已经指挥李元川打了十来次水了。

小羊说到李元川抱她,小脸微红,眼神羞涩。张歆暗叹:果然美**水,这么小的女孩儿都没躲不过。

不管怎么说,自家孩子承蒙李公子援手,还很不象话地把神仙当作苦力来用,身为母亲,张歆不能不对李元川表示一下谢意和歉意。

李元川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我象这么大的时候,也喜欢玩沙子。”

顿了一顿,李元川把目光投向海天交界处,轻轻说:“小时候,我和母亲住在海边。那片海滩和这里很象。”

张歆若有所悟。这就是他会喜欢上这里,过一阵跑来小住一阵的原因吧。他在这里怀念他的母亲,怀念逝去的岁月。

李元川出了会儿神,收回目光,在张歆眼中看到了然与理解,蓦然一惊,陷入沉思。自从离开,他再也没有回去,也不曾主动对人提起那里提起母亲,他也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喜欢这里来这里的原因,居然,这么轻易就对一个初识的女人说了出来。

张歆抿了抿嘴,看着小强,突然说:“我希望,他也能记住在海边的美好时光。将来,我不在他身边了,他看到大海,也能想起我。其实,海洋孕育了生命,是所有生物最终的母亲。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在陆地上受到什么对待,只要你肯靠近她,大海永远敞开胸怀欢迎你。足够坚强的人,一定能在海上找到一处避难所。”

李元川浑身一震,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张歆是被方才从他身上突然泄出的悲伤所感,才说出了这一番话。虽是存心安慰他,那番话却也是发自心底。

虽说靠海吃海,这年头,海饭不是好吃的。程家那样在海上形成一定垄断势力的家族凤毛麟角。有家族作后盾,程启一次次出海远航,仍是拿着性命冒险。程启的祖父就脱离了家族生意,靠着祖传产业,在家耕读,终身没有离开陆地。他父亲是因为从小与前任家主的一个儿子交好,被拉进争夺家主之位的商业竞争,涉入海上贸易,最终与两个兄长分道扬镳,重新投入海上事业。如果不是他父亲变卖他母亲的陪嫁首饰,买下两条大船,后来自己不跑船了,把这两条船作为重要财产,给了程启和他弟弟,程启大概也不会走这条道。

更多的人是由于生活所迫,在大陆上没有发展机会,或者在大陆上混不下去,才跑到海上混饭吃,险中求财,寻求避难。

李元川出身不低,物质也算富裕,然而,一看就是有故事的。从周身流露出来的一点忧郁和压抑,张歆略略张扬想象力,猜想他在原本所属的阶层和圈子,不如意。

身为母亲,负担着子女的人生,难免心中惶恐。张歆有点担心,小强由她养大,长大也许不能完全融入明朝的社会,如果她来历曝光,小强又不能顺利继承段家,该怎么办?她的目光总是忍不住投向大海。海洋,有容乃大,是小强最可靠的退路。

也许美丽使人降低戒心,也许李元川对母亲的追念打动了她,也许他让她想到小强的将来,藏在心底深处的一些话脱口而出。然而,一说出来,她就后悔了。

两个大人都觉得自己说得太多,不约而同地沉默是金起来。

小羊毕竟大几岁,又不时悄悄注意李元川,察觉大人之间不对劲,就没了玩耍的兴致,手上虽然还挖着沙子,一腔心思都放在妈妈和这个新认识的叔叔的对应上。

小强年幼不明世事,却也能感觉到气氛的变化,尤其是姐姐的心不在焉,没劲起来,对沙子失去了兴趣。

正好几只海鸟落在不远处,在沙滩上踱步子觅食。

小强丢下沙子,跑去追赶海鸟,追丢这只,回来再追那只,直到所有的海鸟都气恼地尖叫着,扑打翅膀飞走。

小强两手空空,一脸遗憾地看着空中的鸟儿跳脚:“下来,和我玩。和我玩!”

李元川露出笑容,走过去,蹲下身,指着空中的鸟儿说:“鸟儿生着翅膀,就是要飞的。它们这是出来寻晚饭吃,天黑前,要吃完回家。”

小强一脸好奇:“鸟儿,家?”

李元川笑着指指海湾一头:“这些鸟儿的家在那片悬崖后面。那边有块礁石,上面筑了许多鸟巢。现在正是小鸟出生的季节。”

“小鸟宝宝?”小强眼睛一亮,跑过来抱住张歆双腿摇晃:“妈妈,看鸟家,鸟宝宝。”

张歆怀着惧意远远打量那片悬崖:“李公子,那片悬崖,容易爬么?”

李元川站起身,望着她笑:“不好走。那些鸟儿也不会容人靠近。若要看鸟,乘船从水上看才好。”

小强大喜,使出缠磨功夫:“妈妈,坐船看鸟。”

“呃,这附近,船不好找吧。回头问问阿姨家有没有船。”

“我可以带他去。”李元川含笑接口,不等张歆说好或不好,又补充说:“张夫人若是怕我把孩子拐走,不妨一起去。那片悬崖后面,风光很是不错。”

被对方看破自己两次怀疑他对孩子不利,张歆有些尴尬,觉得随便跟个陌生人乘船出海不妥,又不忍心让小强失望。

小羊靠近,拉着她的袖子:“娘,去嘛。”

“好吧。呃,有劳李公子。”

天色不早,该回去了。张歆带着孩子走回刚才的地方,把书和杂物塞进土布挎包,很自然地斜背好,就去收阳伞和靠椅,突然意识到不远处一位稀世帅哥正张大眼睛看着,突然就有些不自在。

土布挎包在这里不希罕。很多劳动妇女都用着。张歆染了色,手绘了图案,又在两头缝上穗子,自觉得有时尚感,波西米娅风情。外甥女们都喜欢的不行,央着她多做了几个。却被陈林氏斥为花里胡哨。

阳伞和靠椅也经过类似的加工。之前,张歆对此很得意,虽不能拿出去展示,心里悄悄享受自己的新潮,现在却担心落在这贵族气质的美男眼里,怪模怪样,丢脸。

李元川确实不曾见过这样的东西,忍不住悄悄打量了几眼,心中实是赞赏:她用的东西,就如她的人,别具一格,与众不同,却舒服大方。

见她的动作突然僵硬,还当物品沉重,她搬不动,连忙上前两步:“夫人可需帮忙?”

“不用,啊,不用。不重。”张歆一紧张,猛然一用力,半抱半扛,走了几步给他看,僵笑着说:“你看,真的不重。”

小羊已经把挖沙玩具收拾好,拉着弟弟站在张歆身后。

李元川始终守礼,隔着五六步与张歆说话,看出她有些吃力,也不好冒昧,只得原地站着,目送他们走回渔村:“清晨,日出之后,最适合看鸟。在下明早在此等候。”

随缘

第二天,张歆母子起了一个大早,站在林氏家门口看完日出,才慢慢下到海滩。

李元川果然已经在海边等候。并不是他的船,而是五叔家的。李元川小心,还把五婶也给请来了。

妇孺们上船坐好。李元川帮着五叔一起发力,把船推离岸边,再一跃而起跳进船里。五叔摇橹。李元川坐到两个孩子身边,指点他们看四周的风光,特别是飞旋觅食的海鸟。

方才那一下,李元川虽然把衣服下摆撩起,鞋和裤腿仍是被海水浸湿。他今日一身天青色细棉布衣裳,虽不像绸缎那么金贵怕海水,也不便宜。看他方才举动,娴熟洒脱,一气呵成,显然做过不少次。虽是南国,农历二月,清晨还是有几分凉意,他穿着湿鞋湿裤,浑不在意,一举一动仍旧文雅妥帖。

张歆看得点头,这才是她心目中的积年贵族的风范。

李元川好似察觉她的打量,突然转头看来,对她微微一笑。

张歆脸色微红,连忙抬头装着看鸟。

张歆从来不是鸟类爱好者,这一带的海鸟多是海鸥,不过身体毛色略有些区别,看起来都差不多。李元川指点着两个孩子注意细节。张歆耳中听着,看不出门道,无事可做,就试着与五婶聊天。

五婶听不懂官话,张歆只能吭吭哧哧地尽量说闽南话。

李元川一面应付两个孩子,一面不时留意她,见她有时怎么说也没法让五婶听明白,急得想要抓耳挠腮的样子,心内莞尔。

观鸟之行结束,小羊小强意犹未尽,张歆却有拘留释放的感觉。

再三向五叔五婶道过谢,张歆缓步走开。李元川离开几步与她并行。

想起她说闽南话的样子,李元川仍是好笑:“你不是本地人。”

张歆明白他指的什么,没好气地回答:“我是本地人,不过不在本地长大,刚回乡不久。”

“你长大的地方一定很有趣。”

张歆不想谈自己,转开话题:“村人说你不爱说话,不喜与人相处,看见你散步都设法避开,怕打扰了你的清静。”

村人描述的是真实的他,不爱说话,懒与人共,只是不知为什么,遇到她,他就像变了一个人。李元川不愿探索这个异常,淡淡一笑:“我听不懂他们说话,也不会说他们的话。”

张歆不客气地点点头:“原来是只文盲,村人无知,还当是尊神仙。”

从来没有人这么拿他开玩笑,李元川却无一点不满,而是笑道:“我那时,以为有人带孩子跳海,看见你露头,吓了一跳,心想难道是吃人的海妖。”

“彼此,彼此。我那时看见你,也以为遇到妖怪。还以为自己很厉害,把妖怪吓跑了。”

两人停下脚步,对视片刻,相向而笑。

“听你的口音,是松江人?”张歆对美男还是有点好奇的。

“家母是松江人。”李元川不多说,张歆也不再问。

太阳已升起老高,阳光热烈起来,张歆再次谢过他带他们去看鸟,携着孩子告辞返回林氏家里。

傍晚,海边,仍是两个孩子自己玩,张歆坐在伞下看书。

听见多出一把声音,张歆读完一段,抬起头。

正好李元川往这边看来,两下目光相碰,都笑了一笑。

李元川同两个孩子说了两句话,就往张歆这边走来。

张歆已经站起身,将书本合起放在椅上,躬身万福。

李元川仍是离着几步站定,躬身为礼,瞄见书名,笑道:“三国?想不到你会读这样的书。”

“读得很辛苦。”张歆老实回答。

李元川望定她笑:“既然辛苦,又何必知难而上?此情此景,抱一本《漱玉词》,更相宜些。”

“世事艰难,人心叵测,不学着点,吃亏后悔就晚了。”

李元川想起她护崽的戒备和凶狠,不由失笑,转而问:“这书里,你最看重哪个人物?”

“一帮子口称大义,实谋私利的功利小人,不值得看重。”

李元川呵呵笑起来:“王侯将相,在你眼中竟这般不堪。”

“我只是个平民小百姓。在哪个王侯将相眼里,都是垫脚的。”

“那么,你又为何读这书呢?”

“不过想叫想踩我的脚,踩得不那么舒服。”

李元川望着她,眼睛明亮,眼神很温暖。

两人就这么站在沙滩上,看着两个孩子玩耍,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写话题。

过后,张歆回想不起来那时都聊了些什么,不过记得很开心,很自在,没有长篇大论,侃侃而谈,踱时偶尔拾来的话题,你问我答,你来我往,三言两语交换些看法。至少在谈话中,李元川是个很开通的人,不管张歆说出怎样的“惊人之语”,他都能含笑听完,最多说一句:“我竟不曾这么想过。”

看得出来,他读过不少书,而且,不是为了科举应试,出于兴趣和实际需要读了不少杂书,说话时不会卖弄征引,话句平实,丝毫没有酸腐陈旧的气味。很对张歆胃口。

张歆很久很久没有遇到能聊得这么对路的人了,真不敢相信,明朝除了她先前伯祖父和现在的“义兄”那种让人倒牙的读书人,还有这样的“知识分子”。

话题天上地下地跑,却很少涉及他们自身。除了第一次交谈,提到他母亲,李元川基本不说自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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