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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角馆杀人预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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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织什么时候跟她说过,她的父亲是个很奇怪的人,住在叫角岛的岛上。她还说这件事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那样一个千织死了。而且他们一伙人还来到了她出生、她父母死亡的这座岛上。
这不是亵渎,是悼念。
她这么说服自己。她不打算告诉其他人,觉得自己知道就行了,能悼念千织的死,稍许安慰一下她的亡灵就可以了。
可是,我有那个资格吗?难道不是自己太自负了吗?这样来到这座岛上,难道不是对死者的亵渎吗?……
正烦恼着,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浅睡眠状态。不知为什么,觉得不断做的净是些现实和非现实混杂在一起的梦。梦的背景都是昨天在这座岛上看见的某个镜头。
因此,睡到半途中又醒了过来。
借着从百叶窗的缝隙里透出的微弱的光,她环视了一下房间,可仍然无法立刻判断那是梦的延续,还是现实的清醒。
这是张铺着蓝色毛毯的床,被固定在窗户的左侧。右侧靠墙一边,从窗户开始算,依次是桌子、衣橱和穿衣镜之类的家具。
奥希兹慢慢地起身,下床打开了窗户。
外面的空气有些冷,天空布满白色的薄云,只听见平稳的海浪声。
看了一眼放在枕头边的手表,现在是八点,她终于真实地感受到已经是早晨了。
奥希兹关上窗,开始梳妆打扮。
她穿了条黑色的裙子,白色衬衫的外面,套了件方格花纹的深红色毛衣。她经常只是瞅一眼镜子,非常受不了和自己的样子面对面。
奥希兹准备好洗漱用品,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其他人还都没有起床。十角形的大厅鸦雀无声,静得就好像昨晚的嘈杂都是假的似的。
中间的桌子收拾得非常干净,奥希兹发现在那上面,放着一样没见过的东西。它反射着从正上方的天窗射下来的光,刹那间令人目眩。奥希兹感到莫名其妙,向十角形的桌子走去。定睛一看那上面放着的东西,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呆地站在那里。
(什么东西?这个……)
她刚想把手伸向桌子,又慌慌张张地缩了回来。最后她也顾不上洗脸了,惊慌失措地朝阿加莎的房间飞奔而去。
2
第一个被害人
第二个被害人
第三个被害人
第四个被害人
第五个被害人
侦探
凶手
这是七块宽五英寸、长十五英寸的乳白色塑料板。每块板上写着几个红色的字。
“这究竟是谁干的恶作剧?”
稍稍吃了一惊,不停地眨巴眼睛之后,艾勒里嘴角露出了笑。
换好了衣服的只有两位女士,其他五个男人都是在睡衣上加了件什么,都是刚刚被阿加莎大声叫起来的。
“这个玩笑开得漂亮,这是谁的杰作?”
艾勒里冲着大家问道。
“难道不就是你艾勒里吗?”
“不是我,勒胡。是卡或者阿加莎吧?”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阿加莎稍稍绷着脸。
“不是范你吗?”
“我不知道哟。”
范用手指搓着微微肿起的眼皮,摇了摇头。
“是阿加莎发现的吗?”
“不是我,最先看见的是奥希兹。难道是奥希兹?”
“我不知道。”
奥希兹逃避似的低头朝下看。
大家的视线自然而然地集中在剩下的一个人身上。坡紧锁眉头。
“我也不知道。”
“那么到底是谁呢?”艾勒里耸了耸肩,“开开玩笑没什么关系,可是以后别这么干了。”
谁也没有吱声。
在不愉快的沉默气氛中,七个人面面相觑。
“艾勒里,”坡说,“能干这种恶作剧的人,我想只有你或者阿加莎。”
“别开玩笑了,不是我。”
“也不是我,对不起。”
早晨的大厅再次鸦雀无声。
沉默渐渐地使他们的内心变得不安起来。他们互相偷窥着对方的脸色,等待着谁突然表情一变,承认是自己干的。
只听见远处传来阵阵波涛声,这是漫长而沉闷的一段时间……
“我发誓,不是我干的。”不久,艾勒里表情严肃地说,“真的没有人自己承认吗?再问一遍。——范?”
“我不知道。”
“阿加莎?”
“我说了不是我。”
“卡?”
“什么,我怎么知道?”
“坡?”
“我不知道。”
“勒胡?”
“开玩笑吧。”
“奥希兹?”
奥希兹胆怯地摇头否认。
又是一阵沉默,只有波涛声一阵阵地向七个人袭来。七个人内心的不安正在激烈地变化着,与窗外的波涛声产生共鸣,而慢慢地被煽动了起来。
“够了。”艾勒里说完,把掉下来的刘海往上一拢。“凶手——可以这么称呼吗?他肯定在我们当中。没有人自己承认,说明我们当中潜藏着一个或者几个有邪念的人。”
“邪念?”阿加莎问。
艾勒里粗鲁地答道:“这还不懂吗?就是说有什么不好的企图。”
“别含含糊糊了,艾勒里。”卡嘲讽似的歪着嘴,“说清楚些,这是那家伙发出的杀人预告。”
“别乱出风头!卡。”艾勒里意想不到地大声喊道,瞪了卡一眼,“我最后再问一遍,没有人承认是自己干的吗?”
大家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
“好的。”这么说着,艾勒里把桌上放着的七块板子凑在一起,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家也都坐下来,怎么样?”
看着六个人纷纷坐下后,艾勒里的嘴边露出了他一贯的微笑。
“阿加莎,对不起,能拿些咖啡来吗?”
“好的。”
阿加莎答应着,就一个人去厨房了。
艾勒里默默地看着、打量着围坐在桌旁的五个人和自己手中的板子。大家好像都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阿加莎端着几份咖啡从厨房出来了。接过冒着热气的十角形的杯子,艾勒里先喝了一口。
“那么……”他把双手插进睡衣外罩的暗绿色的毛衣口袋里,对着大家说,“在这座岛上只有我们七个人,因此把这些塑料板放在这儿的那个‘凶手’就在我们七个人当中,应该是这样。可是谁都说不知道。也就是我们之中,有人出于某种目的把这些板子放在这儿,又不肯承认是自己做的。
“板子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样,是塑料质地的,字是粗体字,好像是用红色涂料喷的。仅仅这些,还无法找出凶手。”
“但是,艾勒里,”勒胡说,“写美术字,不是谁都会的吧。某种程度上,如果没有经验的话……”
“那么,奥希兹最有嫌疑。”
“艾勒里,你那么想的话……”
“我们当中,如果说到有绘画才能,擅长素描的人,首先就是奥希兹吧。奥希兹,你有什么要辩解的?”
“你搞错了,不是我。”
“很遗憾,你只说这些,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
奥希兹用手捂着潮红的脸,目光偷偷向上扫去。
“现在,能剪下一部分使用的素描书多少钱的都能买到。用那作纸样,再喷色什么的,这谁都会呀。”
“OK,确实如此。而且,如果说绘画才能的话,我呀,坡和范呀,也多多少少有一些。”艾勒里一口气喝干了还热着的咖啡,“那个……塑料板怎么样?”
勒胡从一旁伸出手,拿起了一块。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边缘不太漂亮。”
“不是成品吧。应该是用钢丝锯什么的,切成这么大小的。”
“是用垫板做的吧?”
“可以去超市的业余木工角看看,勒胡。那里有大小不同、颜色各异的板子。”
接着,艾勒里把勒胡拿的板子照原样放回,又像玩扑克牌似的,把七块板子叠在了一起。
“总之,这件事就这样吧。”
说着,他站了起来,向厨房走去。其他六个人的视线像被线拽着似的,一直追随着他。
艾勒里推开厨房的门,站在橱柜前,找了个空着的抽屉,把板子全都放了进去。然后立刻又往回走,边走边像猫似的打了个优雅的呵欠。
“哎呀,这像什么样子,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对。”
他张开双臂,环视了自己一圈。
“已经醒了,大家去收拾收拾吧。”
就这样,艾勒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大厅的紧张气氛明显缓和了下来。
其余六个人叹着气,纷纷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走开了。男士们回到各自的房间,阿加莎和奥希兹两人去了阿加莎的房间。可是离开大厅前,没有一个人瞅一眼放着那七块板子的厨房的抽屉。
3
中午12点多——
吃中饭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谈起早上发生的事情。
想作为玩笑或者轻松谈话的素材,总觉得那有些太不吉利了。而且要作深刻交谈的话,离现实也太远了点。大家没有一个人不去瞥一眼厨房的那个抽屉,但都偷偷观察对方的表情。可同时也都一心一意地装着忘了那件事的样子。
午餐是阿加莎和奥希兹做的三明治。吃完午餐后,大家相继起身离开。
最先站起来的是卡。他频频抚摸着自己长长的下颚,上面还留着明显的青色的刮胡痕迹。他拿着两册袖珍本出去了。接下来是坡和范,一同去了坡的房间。
“那么继续吧。”
坡粗粗的嗓音说着,一下子就坐在了地板上。
七间客房基本上都是相同的造型。坡房间蓝色的毛毯,正好在房间的中间一带,上面散着正在玩的拼图玩具。
“有两千块吗?在这儿的这段时间里能拼好吗?”
范绕过玩具走到房间里面,在床边上坐了下来。坡微微地瘪了瘪被长长的胡须包围着的厚嘴唇。
“我来拼,你看着吧!”
“你还要去钓鱼吧,还要写会刊的稿子呢。”
“时间足够了。总之我现在要找这家伙的鼻子。”
不到一个榻榻米大的地方,拼图玩具的边缘部分已经拼好了。旁边放着画有完成图样的盒子盖。坡一边看着图形,一边不停地在散乱着的小块中找着。
拼图玩具的图样是六只狐狸在原野上玩耍的照片。有一只大的母狐狸,周围有五只可爱的小狐狸。坡现在正在找的好像就是其中一只小狐狸的鼻子。
“喂,怎么了,范?”范双手撑着膝盖,无精打采地低着头。坡看到他那样,担心似的紧锁眉头。“身体还不舒服吗?”
“嗯,还有点。”
“那个箱子里有体温计,你量量看吧。啊,你躺着吧。”
“谢谢。”
范把体温计夹在胶窝下,瘦弱的身子在床上躺下了。然后他一边抚摸着泛着茶色的柔软的头发,一边看着坡。
“喂,你怎么想的?”
“什么?——啊,找到了,这个家伙。”坡拿着拼图玩具里的一小块,“太好了太好了。——哎呀,你刚刚说什么?范。”
“我说的是今天早上的事啊。你怎么想?”
坡的手停了下来,直起了上身。
“那件事吗?难道真的不是恶作剧吗?我觉得是普通的恶作剧。”
“可是,要是那样的话,为什么谁都不承认呢?”
“也许还要继续下去呢。”
“继续?”
“是啊,玩笑的继续呀。”坡把食指插入胡须里,挠着自己的下颚,“我也考虑了很多。例如今晚谁的咖啡里会被放盐。那家伙就是‘第一个被害人’。”
“哈哈哈。”
“就这样,‘杀人凶手’会高高兴兴地屡屡犯案。这是个规模比较大的‘杀人游戏’吧。”
“的确如此。‘杀人游戏’?”
“也许我是瞎解释,可与其害怕这儿真的会发生预告杀人事件,还不如做些更现实的考虑。”
“的确这不是小说。不可能那么简单地发生杀人案件的。嗯,肯定是那样的。那么,坡,那个游戏的凶手角色是谁扮演的呢?”
“这个……如果说忽然想起那种事的家伙,首先就是艾勒里吧。可是,那家伙好像真的扮演了‘侦探’这一角色。”
“那么说,艾勒里昨天说了‘难道没有人向我挑战吗’,也许这是应战吧。”
“那就有点怪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当时在场的就我和你,还有勒胡三个人。那凶手应该在我们三个人当中,可今早的那些板子是早就准备好了的。”
“这样啊,如果说除了艾勒里,还有谁会干那种恶作剧的话,是勒胡吗?还是阿加莎……”
“不。也许还是艾勒里。侦探=凶手。”
“你这么一说,他今天早上掌握现场主动权的手法相当明显啊。”
“嗯。——体温计?范。”
“啊,我都忘了。”
范起身,把体温计从毛衣开口处抽了出来。拿到眼前用手遮着一看之后,愁眉苦脸地把体温计递给了坡。
“还是有点发烧。”坡看着范,“嘴唇都干了,头痛吗?”
“有一点。”
“今天就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你有药吗?”
“要是市场上卖的感冒药的话,我倒是带了。”
“那就可以了。今晚也尽量早点睡吧。好不容易才出来旅行,要是感冒愈加严重的话,就没意思了。”
“是啊,医生——”
范用嘶哑的声音答道,然后平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
午饭结束后,阿加莎和奥希兹把桌子收拾妥当,就泡了一杯袋装红茶在大厅里歇着。
“啊,还得这样干六天呢。七个人的话,一天三顿饭都不容易。”阿加莎坐在椅子上,使劲地挺了挺背,“真讨厌啊,你看,奥希兹,这双手,被洗洁精洗得这么粗糙。”
“我有护手霜。”
“我也带了。但是要抹上护手霜按摩。”
“真是大小姐的手。”
阿加莎解开绑着头发的头巾,嘿嘿地笑了。奥希兹也对她暧昧地一笑,露出了一个单酒窝,然后用小小的双手捧起淡绿色的十角形杯子,喝了一口红茶。
“喂,奥希兹。”阿加莎迅速地往厨房方向瞥了一眼,突然一下改变了话题,“那些板子,意味着什么?”
奥希兹吃惊得身子一抖,默默地摇了摇头。。电子书下载
“今天早上总觉得不舒服。可是仔细一想,还是单纯的恶作剧吧,是吧?”
“我不清楚。”奥希兹惊恐不安,视线迷离,“可是大家都说不知道,没什么要隐瞒的,可为什么?”
“是那个哟,奥希兹。”
“什么?”
“大家难道不是把这件事想得太深了吗?总之,凶手不仅仅是不好意思。”
“我不懂。”
“那你想凶手是谁呢?”
“这个……”
“很意外。是艾勒里?可是,他是个会不好意思的人吗?也许,哈哈,也许是勒胡这小子。”
“勒胡?”
“要是按那小子的性格的话,是可以想象得到吧。他脑子里总是只想着推理小说,于是,无意中因其好恶作剧的性格而干出了那种事。”
奥希兹低着头,既不肯定也不否定。然后,稍稍缩了缩她胖胖的肩。
“我害怕。”她像自言自语似的说。
那是她的真心话。那些板子——怎么也不能只把它当做没有其他企图的玩笑。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其中有股非常强烈的恶意。
“果然是不能来这座岛。”
“你是说没意思吧。”阿加莎开朗地笑着,“我们喝完茶,去外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这个大厅,大白天也昏暗暗的。而且周围有十面墙,总觉得好奇怪。所以即使是没什么了不起的事,也要格外留神哟。是吧?”
艾勒里坐在海湾的栈桥上,目光凝重地看着深色的海水。
“你很担心吧,艾勒里。”坐在一旁的勒胡说。
“嗯?”
“我知道,是为今天早上的板子哟。”
“啊。”
“难道你真的不是那个凶手?”
“别说了。”
从刚才开始一直是这个语气。不管勒胡说什么,艾勒里头也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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